腊瑞车站,乘上6点钟的巴黎驶来的列车,返回了夹休。&rdo;
男爵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仿佛在苦苦思索。他忽然仰起头说:
&ldo;请给我看一下信!&rdo;
检察官将信递到他手上。男爵反反复复读了几遍,牙关紧咬、咒骂不止。
&ldo;下贱,……这个婊子……耗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才把她救出火坑,让她过上好
日子……没想到她敢骗我,对我不贞……与别的男人……那个卑鄙无耻的小贼私奔……
天哪……&rdo;
他手握成拳砸着桌子。
检察官所说的话,他充耳不闻,也闭口不答。
检察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后无奈地将目标移到议员累乐摩身上。
&ldo;男爵谋杀累思克老先生的案子,也有你的功劳。&rdo;
&ldo;你说什么?&rdo;
累乐摩吓地大叫一声。
&ldo;我……不……我……&rdo;
他支支吾吾,说不出成句的话,过了一会儿才冷静了下来。
&ldo;我……不是帮凶……没有我的份……那天夜里,我在家里沉睡……你们有真
凭实据吗?为什么诬陷?&rdo;
&ldo;有目击者!&rdo;
&ldo;谁见了?……怎么会?&rdo;
&ldo;你看,这是花匠伏哥的证辞。他说,那天你直到凌晨6点钟还未归来。不但是
这些,你还吩咐他说:&ldo;你证实我半夜归来,我付你50法郎奖金。&rso;是这样吧?&rdo;
&ldo;这……我的太太醋性十足,每回我从巴黎回来得晚一些,她就诬蔑我在巴黎
有情妇,与我吵得不可开交。我……我害怕她无理取闹,所以用50法郎收买了他,
让他为我说谎。就是这样的。&rdo;
累乐摩那张肥硕的脸庞,因惊慌而痛苦地抽搐着。见此情形,威克朵感到十分
有趣。
这天夜里,发生了一件十分意外的事。
德若雷男爵在这天晚上撕开一条床单,搓成绳子,悬垂在四牢的铁格子上面,
打算上吊自尽。
巡查的守卫发现之后,立即救护他,如果再晚一点,男爵就魂归天国了。
自杀不成的男爵德若雷,发狂似地大喊大叫着:
&ldo;该死的下贱女人……不思图报……我之所以沦落到这个地步,全都是这个婊
子害的……歹毒!歹毒的女人!&rdo;
&ldo;看上去,男爵似乎悲痛欲绝。爱立思写的信给了他致命的刺激。他大约没有
料到,这封信怎么会落到警方手中。我们掌握了这封信,他就无法再赖帐了,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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