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举着枣泥糕道:&ldo;你要不要也尝一尝?&rdo;
李昕伊的本意是让吴肃再拿一块儿,吴肃却就着李昕伊咬过的那块糕点上又咬了一口,道:&ldo;红色的看着颜色鲜亮,闻着也香。&rdo;
李昕伊红着耳朵,将剩下的一口也吃了,含糊地道:&ldo;太甜了,腻得慌。&rdo;
吴肃吃了一口就没再吃了,看着眼前这个嘴里说着腻,却一刻也没停下来吃的这个人,笑了起来。
李昕伊看着只剩了两块的红豆糕,也不好意思地笑了,吴肃道:&ldo;要不要喝杯热茶解解腻?&rdo;
李昕伊摇摇头,道:&ldo;不是说要去河上游船么?等夜风吹起来,就太冷了,我们现在过去吧?&rdo;
吴肃自然没有不依的,就去码头问停靠的船家。
李昕伊看吴肃朝他招手,于是走了过去,听吴肃说道:&ldo;船家说如果我们过半个时辰再来,刚好能看到灯亮起来。&rdo;
吴肃说着探了探李昕伊手心的温度,道:&ldo;水边到底湿气重,一会儿天黑了,就更冷了,咱转一会儿就上岸吧?&rdo;
李昕伊看着吴肃道:&ldo;都听你的。&rdo;
吴肃笑着道:&ldo;走吧。&rdo;
因着天还亮着,灯也没点,河上的船并不多,歌女们也还未开始这一天的作业,繁华的秦淮河有种忙碌前夕的静谧感。
李昕伊道:&ldo;和你一同来的同窗们呢?刚才看你们,像是有事要忙,一转眼,怎么就又回来了?&rdo;
吴肃本能地不想说起刚才的糊涂事儿,不过他也不是会说谎的人,琢磨了会儿措辞,这才开口道:
&ldo;王远兄说在南京城里的最后一日,要逛一逛有名的园子,我推托不得,只好跟着去了。却不知那园子其实是个南风馆,惹怒了方正兄,众人这才散了的。&rdo;
李昕伊笑了笑,没说话,吴肃看着李昕伊,问道:&ldo;你去客栈做什么?刚才随同你的男子,是你的好友么?&rdo;
李昕伊道:&ldo;他是归老先生唯一的弟子,我去客栈就是去拜见归老先生的。&rdo;
吴肃&ldo;哦&rdo;了声,没说话了。
太阳还在西天边挂着,却很难让人感觉到它的温度,吴肃道:&ldo;起风了,我们回去吧?&rdo;
见李昕伊颔首,他才吩咐船家,一路往回走。
吴肃想了想,又道:&ldo;我真不知道那是个南风馆,不然我肯定找了借口推托的。&rdo;他说着又想起了王远,顿时心情不好了。
李昕伊道:&ldo;若不是有人发怒了,你也不会这么快就能脱身吧?&rdo;
吴肃道:&ldo;那你分明看见我了,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rdo;
李昕伊道:&ldo;你不也一样么?再说了我又不认识你那些同窗,我凭什么站在他们面前,你又要怎么介绍我?兄弟还是书童?&rdo;
吴肃像是被人堵上了嘴,说不出话来了。
船停在岸上,车夫守着马车立在一边,李昕伊看也不看吴肃一眼,径直上了马车。
吴肃没进车厢,坐在车夫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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