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日救了太后的事,奚鸢跟翟君临之间的关系缓和了许多。
也让邱公公给换了住处,环境好了很多。
虽然没有过多的照拂,平日里的差事也变少了,一下子,奚鸢便闲了下来。
除了晚上还是在君安殿伺候守夜,白日里,她还会去一趟永寿宫替太后按摩脚。
后来太后的脚好了,奚鸢便不再过去了。
某日,晚上伺候翟君临沐浴。
“母后挺喜欢你的,你白日里无事的时候,可以抽时间过去陪陪她吗?”翟君临提出的时候,是用的询问的语气。
其实他大可直接让她每日都过去永寿宫,甚至把她拨到永寿宫里的。但他不想这么做,从内心深处,他是希望奚鸢能够自己想去,他母后是真的喜欢奚鸢。
“嗯。”奚鸢垂眸应了一声,继续给他擦背。
她的反应,让翟君临有点摸不着头脑,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侧过身看向奚鸢,见她低眉顺眼,心头却是五味杂陈。
莫名的,他竟然有些怀念在祁国做质子时的岁月。
至于他怀念的到底的是什么……
翟君临视线落在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上,心里是有数的。
只不过这样的想法,只一瞬间,便被另一种情绪所代替。
方才柔和下来的感觉,倏地,气场变得凌厉。
翌日。
奚鸢做好事后,去了一趟永寿宫。
在永寿宫,也不用她做什么,就每日过去,陪着太后喝喝茶,逛逛花园之类的,然后说说话。
不过多数情况都是她在听,太后说。
太后絮絮叨叨,就随意地说着。
偶尔说着她怀翟君临的时候,偶尔说起翟君临还没到祁国做质子前的事。
“那后来呢?”奚鸢状似无意地问到。
倘若说,要陪太后,她自然是乐意的;但是她也承认,她来这永寿宫,其实更想做的事便是弄清当年的真相。
“后来啊……”太后顿住脚步,脸色一改先前的慈祥和蔼,眼神也一瞬间犀利了起来。
奚鸢知道,翟君临在祁国为质子的事,是太后永远的痛。这种痛,不仅仅在于一国之君曾经屈辱的过去,还在于母子骨肉分离。
奚鸢状似诚惶诚恐蹲跪,“太后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还请太后责罚。”
太后垂眸看了一眼奚鸢,长叹一口气,“起来罢,不怪于你。”
等奚鸢起来,太后又是一声叹息,才缓缓开口,“去祁国,是为鑫国,是为百姓,没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只是……可恶那祁国公主,不仅在祁国皇宫欺辱皇帝,还……”
说着,太后像是想起都忍不住哽咽,握着手帕掩面而泣,“竟还在皇帝回国的路上,派人连夜追杀。若不是静妃她爹护国大将军娄安拼死相护,怕是……哀家已是见不到皇帝了。又何谈如今的……”
最后太后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讲述着,娄安回国后跟她述说的翟君临在祁国的悲惨生活。
然后还与太后讲了,她是对翟君临如何的恶毒,又是如何的一次次将翟君临责罚。
甚至十分详细地讲了,当年他是如何拼死护着翟君临从祁国皇宫逃出来,就为了见太后一面。又是在路途中凶险,和如何同遇到她派去的杀手进行的殊死搏斗……
那天在跟太后跪安后的奚鸢,接下来的时辰都是恍恍惚惚的。
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娄安怎可如此卑鄙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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