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要尝试在我面前圆慌,他日如果让我查出来林莽确实进来过,而你故意隐瞒警方,到时别怪我动作粗鲁。”
王柳的瞳孔突然放大,咬了下嘴唇,吐出嘴里的那支雪茄,伸出一只手比了比吧台边的座位,客气道:“哈哈,那啥,两位警官站了这么久也渴了吧,快快,二狗,倒两杯鸡尾酒给警官解解渴。”
“我没有时间看你的把戏。快老实交代!”
王柳见这麻烦躲不过,才吐露真言。
原来,22日他确实有见到过林莽,当时他正伏在角落里买醉。而他忙着应酬,对一个毫无交集的普通人没有太多注意,仅仅匆匆一瞥。刚才顾经年掏出林莽的照片,沉着口气问他,出于商人的敏感,他下意识就撒了个谎。
“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别的什么我就真的不清楚了。”
“有没有任何人接近他,或者他有没有跟别的什么人搭讪?”
“哦,这个倒没有。他一直在闷闷喝酒,没注意到有人跟他说话。”
顾经年静默了会,道:“把酒吧里的录像调出来给我看看。”
那王柳有些为难,“警官,我这酒吧是小本生意,没有装监控啊,有也只有门口那台摄像头。”
他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酒吧为了省钱没有装监控,即使捕捉到了林莽在酒吧门口的掠影,没有目击证人和录像,这条线索无疑是断了。
收起手中的照片,他沉声道:“这没你什么事了,只是例行询问。”说着朝无鸢点点头,走出了酒吧。
“已经过去三天了,我们错过了破案的最佳时间。这起案子没有案发时间、没有物证,更没有目击证人,根本无从下手。”
无鸢站在他高大身躯背后,凝视着他淡漠阴霾的背影,淡淡道。
她的分析与他此前的忧虑不谋而合。
顾经年负着手站在悍马前,仰头凝视着远处那片灰蒙蒙的天,雪花飘落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他的心与那片天空一样阴沉。
许久,他蓦然转身,问:“22日那天,你在哪里?”
“我?”
她有些错愕,不啻因为他突如其来的问题,更是因为他英俊的脸孔仿佛萦绕了团淡淡的喜气。
“我在工作。”
他却眯起了眼,负手又陷入了深沉的思考。
然而他之前问她的问题,却教她恍惚在了原地。
她有多久没在那些喜庆的节日,驱车越过不息川流赶回家?
她不记得了。
白云苍狗,人渺小如沙砾。究竟什么时候,命运齿轮悄悄转变。
她不知道。
长星从青天陨落
灯塔燃烧了堤岸
白昼渐去
天空再无飞鸟
从此她伏在黑暗里哭
无鸢盯着男人英俊非凡的侧脸,阴霾和冷漠渐渐爬上原本清丽脱俗的脸。她抿着唇,站得非常直。
就在这时,顾经年突然掏出了手机,摁下一个号码,对着话筒低喝:
“马上按照以下条件,对bj城区所有银行押运员进行排查,他很可能就是第二起案件的凶手!他大概3540岁左右,男性,高175左右,偏瘦,离过婚,曾在战场受过伤。至今单身,并且一个人生活,父母可能从小离异。他长了一头褐栗色头发,有辆状况很好的车,但不是新车。性格偏内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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