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复尘先松手!&rdo;
他没有松手,耳垂变得血红,坚持把话说完:&ldo;褚国史上有过先例,真宁皇帝的秦皇后便是夫亡另嫁。你、你若愿意,我向王爷请旨。&rdo;
前一刻的慌乱化作冰火,冻灼我所有思绪。当下我甚至没意识到,他把对我的称呼都改了。
他在说什么?他疯了吗?
虽是先例有之,然而若行此事,他非但不可能再留朝野,恐怕连洛城的一席之地都不再有。他怎肯抛弃自己的大好前途?
况且复尘,我一向拿你作知己相重,你何出此言?
胥筠却说得极尽认真:&ldo;我的府邸虽不比皇宫,但愿倾尽所有,护身畔之人欢心无忧。&rdo;
这等委婉言辞,是他表达情意的极限了吧。从未设想胥筠也会说情话,听到方知,出自他口中的情话,非但不荒唐,且十分动听。
连同清澈的目光,荦落的神情,几将人心溶化。
我艰难道出一句:&ldo;……这么做,是为了引出李牧舟?&rdo;
&ldo;不是。&rdo;胥筠轻轻松手,敛睫道:&ldo;是为了我的私心。&rdo;
我心头一悸,僵默良久,在不迟不迫的目光中垂下头,&ldo;我需要考虑。&rdo;
第74章错付阮郎
眉如素入王府五年,依旧是个二等侍婢,连近身服侍鄞王爷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这样的距离正合适,近身的人恩宠虽大,落在她们身上的目光也多,并不利于她行事。
她很机灵,也很懂得隐藏自己,即使比之王府大多数女人都要漂亮,可她从来不施粉黛,尽力让自己的存在感与她两道淡似无有的眉锋一样,能避过所有人的耳目。
她也确实做到了。说到底是李弈城的眼光好,他选人很准。
她渐渐收集到鄞王爷的习惯与喜好,他爱喝的茶是蒙顶上清茶,爱吃的糕点是吐芳斋的玫瑰酥,天热时惯穿绣兰叶暗纹的轻衫,下雨时就蹬着木屐于廊下静立……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这些她都会一五一十报传给李弈城,主子说了,事无巨细,关于这个人的一切,他都要知道。
观察得多了,她也发现,偶尔,这少年会一改用惯的右手,用左手潦草羁洒地写上一篇字,再兀自冷笑着一把揉掉;或者突显顽劣本性,用去了箭头的弓矢拿小厮们试靶。
甚至有一次深夜,她发现小王爷居然偷偷躲在后竹园里练拳脚把式。
最后这件事她没有告诉李弈城,她对自己说,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眉如素觉得这种暗中窥视的感觉很好,因为她可以在王爷无所防备之下,发现他的各种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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