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镇。”
“……修真仙镇,具体位置呢?”
“云县外。”
邹容看着他,丹青垂目喝茶。
黑发年轻人不拐弯抹角,径直说道:“我今天下午遇见一个人,他向我问了到云县的路。”
元婴老祖抬头看向他。
“你遇到了那个长着龙眼的人?”丹青说。
“嗯。他是谁?”
丹青颦眉,身侧圆缸内的清水突然震出道道波痕,他的食指滑着矮桌,态度凝重。
半晌后,他开口问道:“你听墨轩说过龙傲天吗?”
龙傲天?又是龙傲天?
邹容眉头一挑。
“我没从墨轩口中听说过任何人,包括你。”
“你没听说过我很正常,”丹青淡漠的说,“墨轩不认识我。——他跟龙傲天有点联系,他们有仇。”
“有仇?”
“确切说,是龙傲天仇视墨轩。”
关于龙傲天的事,蒋少锋听到的版本并不是最准确的,不过好歹是比邹容知道的多一些,当然丹青知道的也不是全部。
不过,把这些信息融合在一起,就能得到完整的故事了。
丹青给邹容续好茶,向他讲述道:“龙傲天曾是合宗的外门弟子。那时朝代尚处明末清初,政治动乱,各大门派宗族虽没有插手朝代更替的大事,却趁着这个机会在外广收门徒,龙傲天就是那时进入合宗的。
“我不知当年合宗的宗主是何想法,龙傲天在入宗时便测得是杂灵根体质,根本就无法修炼,而事实证明也是如此,龙傲天入道十五载尚无法筑基,只是一个平庸的合宗弟子。……而他第一次为人所知,是在他跟随众师兄弟上山采药失踪了半日后突然又出现在合宗内,第二天他便从一个毫无修为的人成为了灵寂修士,这中间跨越了——”
“跨越了四个修为阶层。”邹容接口。
“嗯,没错,四个,常人需要五十年才能做到。第二年,他又成为元婴老祖,这种修真的速度令整个修真界震惊,试问现在还未不有一人做到如斯地步。而真正让修真界震惊的是,在龙傲天成为元婴老祖后不消半年,他就坠入魔道,几乎屠尽了当时在合宗的所有弟子,包括当时的合宗宗主。
“——这件事怪不得龙傲天,是墨轩做了一些事,他总是对稀奇的事感兴趣。龙傲天广为人知后,他就对龙傲天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他的手段并不高明。龙傲天有位青梅竹马,本已约好年后成亲,但是墨轩临门插了一脚,绑架了那位女子威胁龙傲天喝下了龙血。”
“他还做过这种事?”
“墨轩做的坏事多了,不差这一件。”丹青淡漠的说。
“你真是对墨轩了解的非常深刻,千年痴汉。”邹容说。
丹青看了他一眼,只是继续说道:“相对修真者来说,普通的龙血是很好的补品,但是墨轩给龙傲天的却不一样,那份血来自墨轩的弟弟的血液,除了人间的真命天子,连天帝都不敢轻易喝上一滴,墨轩却让龙傲天喝了整整一瓶。”
邹容抬眼。
“你可以想象结果,”丹青淡然说,“龙傲天对龙血有抗反应,整个人修为处于崩溃的边缘,而墨轩发现他快死了之后,便当着他的面杀死了那个女人。女人的死刺激了龙傲天,他在墨轩离开后强行突破了修为,也融入了龙血,不过还是入魔了。”
“龙傲天成为魔修后就失去了记忆,在修真界大开杀戒,而后被墨轩引入魔界。我在墨轩‘邀请’修真大能到魔界喝茶时将龙傲天带回了修真界,虽帮他除了心魔,但他也跟墨轩有了不共戴天之仇。不过自那之后墨轩便没了消息,龙傲天找不到他,而听说在仙界更能发现墨轩的踪迹后,他用了半百的时间,飞升入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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