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丛善见几经解释后巴峻岭依旧不信,忽然就想到了一个人。&ldo;爹,我知道一个人。只要把他找来,这事究竟是真是假就能一目了然。&rdo;
&ldo;谁?&rdo;巴骏岭一奇道。
&ldo;谷全有!&rdo;
……
王诩从书院回来,前脚刚一迈进门,身后山诚就匆匆地追了上来。
&ldo;公子,马出了些意外。&rdo;山诚满头大汗地跑来,脸上带着些许的不安。
王诩心头一惊,&ldo;咱们去前厅里说。&rdo;
山诚点点头,跟着王诩一路来到了前厅,见着山诚有些气喘,王诩让婆子上了茶,这才示意山诚先喝口水再说事。
山诚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就道,&ldo;比赛一完,我就把马牵到了后院门那个角落里,正准备给马喂药,接过背后就来了一个大汉。&rdo;
&ldo;大汉?他一直跟着你?&rdo;王诩问道。
山诚面色微红,有些愧疚,&ldo;当时周围的马太多,踏在地面上响声繁复,所以我没有注意到身后跟来了人。&rdo;
&ldo;后来呢?&rdo;王诩追问道。
&ldo;我见那人跟来,立刻将药粉揣进了怀中,他应该没有发现,他上来就和我攀谈起比赛来,他一边说着一边摸着马,我应付了他一阵,他又说到马上来,他问我马是从哪里买的,应该是被人坑了,说这些马都像是得了什么病。&rdo;
王诩眉头一皱,&ldo;此人这般厉害,摸上几摸就能断定马有问题。&rdo;
&ldo;小的也不太明白,想要敷衍他,那人反倒较起真来,他说咱们买了劣马输了比赛,这事要报官,严惩奸商,不然难解心头之恨。&rdo;
&ldo;你是如何应付的?&rdo;王诩担心若是官府介入,那么不仅自己并吞巴家的计划会受阻,而且自己在赵佶心目中的形象更会大打折扣。
见王诩面色担忧,山诚也有些紧张,不知自己处理得是否妥当,&ldo;我告诉他我认识那卖马给我的人,让他先不要报官,否则那卖马人闻风跑掉了就无从下手了,那大汉也同意了,但是死活要要走一匹马说是让他回去检查一番,我开始怎么都不答应,后来我俩的争吵引来了不少人,我见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害怕最后回闹到官府去,所以就只得答应了他。&rdo;
王诩握住拳头,敲着下巴,思忖了片刻,&ldo;你可知道他姓谁名谁?家住何处?&rdo;
&ldo;我问过,但是他却说明日午时让咱们带着那卖马的人一道去汇客楼等他,他有到时候会拿出铁证,让那卖马人认罚。&rdo;说完,山诚有些惶然地道歉,&ldo;公子小的办砸了。&rdo;
&ldo;不,你做得很好,谁遇上那自来熟的汉子都无可奈何,只要没闹到官府就还有回旋的余地。&rdo;王诩想了想,&ldo;你去找到马先生,让他找个人来假扮卖马商,到了汇客楼,无论如何都要稳住那汉子,赔钱认罚怎么都行,但是切记。千万勿要闹到官府去。&rdo;
&ldo;好,我这就去!&rdo;山诚立刻起身。立刻了前厅,前去找马华。
王诩看着庭院中的落叶。心头一面想着明天的经筵要讲什么,一面思忖着巴家究竟是不是已经看穿了。
眼看着正月就要到了,汴京城的天气越发地寒冷起来,王诩天还没亮就起了床,而这次却是雅丽梅朵起床服侍他穿衣洗漱,王诩自然是知道两女有所默契,也欣然乐见这种和谐的氛围。
出门之后,王诩心头惦念着焦七夫妇,刻意去了夫妇二人摆摊的地方。却依旧是没有见到人影,只得揣着各种揣测上朝了。
点卯散朝之后,王诩又跟着太监来到了崇政殿,这次王诩刚一迈入殿门,就见赵煦早已把椅子摆在了殿中央,笑着等着他了。
虽然赵煦面带笑容,但是瘦削的脸颊和有些病态的绯红仍旧让王诩感到有些担忧。
&ldo;王卿不必见礼。&rdo;赵煦将王诩要跪,赶紧出声。
&ldo;谢陛下。&rdo;王诩起身,自然地坐在了椅子上。
赵煦展颜一笑。有些干裂的嘴唇带着苍白,&ldo;王卿上次说到了西北之事,朕回宫后一直念念不忘,那日并未尽兴。今日也不必再讲什么经义,再给朕详细地说说。&rdo;
王诩心念一转,心中暗想。正巧赵煦感兴趣,何不如就趁此机会把儒魂七律向整个陕西七路。甚至是整个宋朝铺开,有了主意。王诩就开口道,&ldo;陛下,自本朝开国以来,太祖太宗就定下了饥年募兵之制,使但凡饥年天下有叛民而无叛军,此举确实解决了内患之忧,却有衍生出许多问题。&rdo;
王诩知道自己的言语可能有些重,所以说着就停了下来,直到赵煦示意继续,王诩才继续道,&ldo;其一,便是冗兵之忧,想来熙丰年间,王荆公变法便是为了解决此题。&rdo;说着,王诩又顿了顿,并未说出王安石没有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也没有抛出自己的见解,因为他知道赵煦对神宗对王安石的敬重,所以不敢冒险。他的砝码是押在赵佶身上的,眼下只希望通过赵煦实现一些初步的设想,为以后奠基。
&ldo;王卿继续说。&rdo;赵煦点头示意。
&ldo;其二,便是难以御外,将兵法施行之后,士兵们的战力有了明显的提升,但是…臣以为还不够。&rdo;王诩故作忧虑地蹙眉摇头,再次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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