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的路上,阴嫚总能感受到兵卒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好奇的,敬佩的,没有恶意。隐约间她还能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
“哎哎哎,那个就是公主吗?就是昨天打得楚人还不了手的公主?”
“是她!这样漂亮的妇人我是不会忘的!”
话音刚落,身边的人立刻发出嘘声,惹得那名年轻的兵卒面红耳赤。
“不过话说回来,公主生得这般好看,又会打仗,难怪昨天骆校尉眼睛都看直了。”
阴嫚看向引路的骆甲,只见对方脚下一滑差点闪了腰,又心虚地瞄了她一眼,想来也听到了兵卒的闲谈。
“去去去,骆校尉跟他家婆姨感情好着呢,乱说话当心校尉抽你们。要我说,校尉就是看到公主算半个老秦人觉得亲切而已。”
“说的也是。校尉是秦人,好像以前也是个官。说不定跟公主在咸阳见过?”
秦人?阴嫚重新打量眼前的骆甲,高大魁梧,擅长骑射,确实是秦人的特征。就在一瞬间,眼前人的身影与记忆中的一个人影重合。她想起来了,这个骆甲曾经是兄长身边的扈从。
原来还有人逃出了那场劫难。这是她自醒来以后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至少,还有一个人能记得那些旧事。
就在阴嫚出神时,这群兵卒的话题从骆甲跑到了灌婴的身上。
“你说咱们将军是不是对公主有意思?”
“我看是。我看他一天到晚总念叨公主,他肯定对公主有意思!”
“不过我听老五说公主刁钻跋扈,虽然不骂人,但挖苦起人来也够受。樊将军那样威武的人在公主面前都吃瘪,咱们将军能受得住吗?”
众人诡异地沉默了,最后有人一拍大腿:“当然受得住!打是亲骂是爱,我跟我家婆姨就是这么过来的,我跟你们说——”
然而还没等这位前辈传授完经验,他就被人一脚踹在了屁股上,扑在了阴嫚的脚前,五体投地的样子像极了池塘里的□□。
阴嫚顺着这人飞来的方向看去,瞧见了灌婴。不知道他是气的还是羞的,又或者二者皆有,总之他的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
“将军麾下倒是自由。”她收回目光淡淡道。
灌婴怒视碎嘴子的兵卒们,一群人顿如鸟兽散。地上趴着的仁兄更是连裤子都来不及拍,顶着一个脚印逃了。
但阴嫚知道这群人跑不了了,因为骆甲追上去了。她在心里为这群兵卒默哀三秒。
“那个,你有没有听到——”灌婴凑上来,小心问她。
阴嫚眉头微挑:“听到什么?听到你的兵卒说你对我有意?”
“不是!绝对没有!我对公主没有非分之想!我可以对天发誓!”
灌婴直接来个否认三连,那划清界限的模样就好像她是近之必死的不祥之物。但仔细想想,她好像确实是个不祥之物。不过被人这么嫌弃,阴嫚心里还是不太舒服,于是故意道:“将军难道不知道越是否认就越说明心里有鬼吗?”
灌婴顿时面露惊恐,就差逃离地球了。
阴嫚这才心满意足,说起了正事:“你找我是想问昨天的事情?”
见阴嫚放了自己,灌婴松了口气,点头。
“昨日不过是侥幸罢了。京索一带无山林灌木遮挡,楚骑无法近距离突袭,让我有时间做安排,此为一幸。辎重中物品齐全,此为二幸。楚骑大意,此为三幸。若无此三幸,我今天怕是没办法站到这里跟你说话的。”
“岂能尽数推到幸字上?”灌婴立刻开口反驳,“公主临危不乱才是制胜关键。”
没想到还是个正直的小青年。阴嫚挑眉。
今天是个大晴天,阳光落在身上,烤得人难受。阴嫚受不住,打算跟灌婴说一声,她回去休息了。然而她还没开口,灌婴就先塞给了她一个李子。她挑眉看向灌婴。
灌婴十分自然地说道:“看你没精神,我就猜你应当是苦夏了。我正好有两个李子,给你一个。”
“给我?”阴嫚狐疑地看向灌婴,自己的喜好一向隐藏得好,这小子是怎么看出来的?这个时候浪漫主义小说的经典台词从她的脑子里飘过。
见阴嫚看自己的眼神变得奇怪,灌婴连忙解释:“不是我!是大将军说的,你不耐暑气,容易食欲不振。吃不饱心情就差,我琢磨着你心情差了就更爱挤兑人了,我可不想被你挤兑……”
之后的话阴嫚就记不住了,她盯着手里的李子发呆。那李子饱满圆润,在阳光下宛如一块上好的翡翠,确实很像韩信当初给她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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