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生,你看这个主意如何?眉生!”
“啊?”听着姚匡正一声低呵,她这才回过神来。
姚匡正将酒杯重重一放,皱着眉道:“你今儿怎么回事?怎么总是魂不守舍的?”
“我……”她眼珠子一转,旋即莞尔一笑:“我只是刚刚想起一个笑话,却又不好同人讲,自己偷偷憋着乐呢。”
“什么笑话还就说不得了?今儿必须说出来,叫大家伙也一起高兴高兴。”
眉生佯装为难,笑而开口:“说有一个大词人,又有一个大和尚,二人时常往来,关系甚好。一日,二人对坐而谈,那大词人忽心生一计,对着大和尚说:‘古人可真是有大智慧,常常将‘僧’与‘鸟’相对。如‘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又如‘时闻啄木鸟,疑是叩门僧’,岂不妙哉?’谁知那大和尚并不气,竟是不慌不忙道:‘那现在与我相对的正是你,你岂不就是鸟了?’”
众人听过后,一阵哄堂大笑。郑远山和奚恒更是默契地对视一眼,随后望向姜遇,笑容揶揄。这个柳眉生,讲故事不说“大诗人”也不说“大才子”,偏要说什么“大词人”,这就是分明的意有所指。可你非要说她暗讽了谁,也真说不出个理来,姜遇只得是吞声,咽了这口闷气。
但姜遇并不气,他只是望着杯中的倒影,黯然失神。两年的时间,他还在意着,而她,也还在意着。
见气氛缓和过来了,眉生趁势笑道:“来来来,现在该你们说说,那个好主意是什么?”
姚匡正笑着吐出一口气,说道:“我们在座的几位行个飞花令,若是谁说不出来,那他带来的姑娘就要受罚,错一次,脱一件衣服。”
(飞花令:行酒令时的文字游戏。一般选用诗词句子,不超过七个字。比如说,甲说一句第一字带有“花”的诗词,如“花近高楼伤客心”,乙要接续第二字带“花”的诗句,如“落花时节又逢君”。接下来“花”字在诗句中的位置依次往下顺。)
眉生的笑容僵在脸上,却是很快反应过来,雀跃地一拍掌:“好!好!有意思得很!”又缠着他的手臂,撒娇道:“爷你快算算,你肚子里那点墨水够我脱几件衣服的?”
“哈哈哈!”姚匡正笑而不答。奚恒却忽然开口道:“奚某粗人一个,惯不会舞文弄墨,就不……”
“哎!奚大人,又来扫兴了不是?你还粗人?你还没墨水?那我们几个做生意的又算什么?搁着儿瞧不起人呐?嘿!”王之治一阵抢白。
奚恒哪里知道,他越说自己不会,王之治越是要撺掇他。就是要跟这样不会的才好玩儿呢,大家都是想瞧个洋相,同姜遇这样的飞花令,姑娘一件衣服也脱不了,能有什么意思?
奚恒脸色沉了下去,紧了紧拳头,欲要起身,却被一只柔弱的小手抚上大腿,桌底下一把按住。
奚恒瞳孔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云琅,她抿着唇,直面他的眼神,那眼睛里又是当时她替姐妹求情时那股子倔气。恼人得紧。
“你这是做甚?”他低吼。他自己有几斤几两太清楚,不想连累这个姑娘。
“大人,切莫冲动。”云琅凑过去悄声道。
他看着她,略带不解。
“您这一走,可就太得罪人了。”她只知道,在座的除了三位大盐商,对面那位也是品级比他高的大人,再怎么样也不能轻易开罪。
奚恒愣了愣,这种时候,她竟然还在替自己担忧?又来了,她总是这样,没轻没重的莽撞,一点也不顾及事情的后果,对她自己会带来的后果。
他皱眉,压低声音道:“你是不知道,我有多菜!从小就功课倒数……不是我怕出乖露丑,我不想连累了姑娘……”
“怎么会是连累呢?”云琅朝他眨眨眼,笑了,“我不怕你连累。还记得我在信上说的么?”奚恒更加疑惑了。
果然,他忘了,可自己不能忘。
“结草衔环,以报君恩。”她定定地望着他,笑道:“大人不用顾忌我,尽管飞吧。”
奚恒嘴动了动,嚅嗫道:“我……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菜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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