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姨没骗你吧!”
壮壮点了点头,继续啃着桃子。
“小孩儿挺有礼貌。拜过师了么?”从树上下来的石头问了句。
“还没,院长和南先生都还没回。”
“这孩子灵气,兴许也能入南先生法眼。”
石姨眼里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南先生恐教不了他。”
“……”
凌霄眯了下眼,想起方才……莫非已经搭过这小师弟的气脉了?
“哦?南先生教不了他,那该谁教啊?”
“若卿院长愿意,他教再合适不过了。”
“哈哈哈……卿院长一辈子就收过两个徒弟,十六已经是关门弟子了,不会再收徒了。”
“那二哥,我们就打个赌,就赌卿长安会不会为小壮壮破例。”
“行啊,输的那个就负责今冬整片桃园的养护!”
“赢的那个奖一百两出门玩一个冬天!”
“再加一百两!”
“着么说定了!”
这兄妹俩打着赌,凌霄笑了笑,提着两篮桃子领壮壮继续往前走。
苏壮壮啃着桃子,刚走过一座木桥,便听耳边“轰”一声炸响,前一秒还平静的水面突然溅出了数十簇水花。
凌霄没想到会正撞上小十六在荷池练功,他自个儿是退开了……可苏壮壮却因未避及而被淋成了落汤鸡!
“小爷怎么这么倒霉!”
“哈哈哈哈……哈哈哈……”
“……”
“臻臻,你快看,那家伙好倒霉,怎么反应那么迟钝啊,那么大的水花都不知道躲!哈哈哈!”
“……”
苏壮壮拧紧眉头望过去,就见一个同他一般年纪的孩子趴在亭栏上嘲笑他……
他深吸口气,冲到了那人跟前,愤愤道,
“是你!弄得小爷一身……水……”
刚问完苏壮壮便看到那小孩一双眼睛却有着不同的颜色,左眼黑,右眼绿。天生异瞳,他从未见过。
可苏壮壮定定看了两眼后却没关心这异人的外貌,而是哼哼,“是不是你?啊?”
“不是他,是我。”声音来自壮壮身后。
苏壮壮忙转身,正对上从湖面飞跃而来的颜臻臻。
“你是不是叫苏壮壮?”少年一身玄衣,背着一把长刀,面容冷酷。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哦,原来你就是新来的小呆瓜?”扒栏杆上的小孩又道。
“你说谁是呆瓜?”
“小夭,壮壮比你还大一点,你该叫哥哥。”
“才不要,就算比我大一点儿,以后也是得称我一声师兄,怎的让我喊他哥哥?”
“叫你师兄?”苏壮壮指着比自己还矮的小不点,哼道,“若真这样,那小爷便不拜师了!”
孩童稚气好胜,凌霄摇头。
“先生们三日后就回来了,你们要让院长看到你们这么不和睦么?”
小夭撇了撇嘴。
颜臻臻听罢愣了下,双手握剑作揖,“方才是我不好,还望壮壮小公子不要记恨。”
苏壮壮浑身湿透,很是狼狈,额前的头发甚至还在滴水。
可偏头看向面无表情,却很是正经道歉的颜臻臻,一边拧着袖管一边叹气道,
“罢了罢了,小爷肚肚能撑船,原谅你们了。”
“……肚肚能撑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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