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真真切切,好像煞有其事一样。
“醒过来我就掂量这些话,这姑娘会是谁?后来想到流艺澜,当初东城被倭寇占领,不正是她化解的吗?原本想来祠堂问问,确认一下是不是,结果祠堂着火了。你们要弄她,祠堂就着火,我觉得验证了她是祖先说的那位天仙。”
“这…”老人迟疑了,左思右想他话里的意思。
“我知道,你一直赏罚分明,对这些伤风败俗的事情不能容忍,否则也不会亲眼注视女儿被烧死。这些年来,你整天活在痛苦里,难道还想事情重蹈覆辙再次上演吗?有些东西,变通变通就可以了,不一定非得闹出人命才罢手。当初你的女儿因为孩子父亲不肯承认,所以她必须死。流艺澜肚子里的孩子是程世凌的,是我程家的后裔,只要尽快将她娶进门,事情就能化解。程老,这场闹剧,该收场了。”
程冬林说完,留给老人独自掂量的空间,从他闪烁不明的眼神里看得出来,他犹豫了。
十多年前因为身份的关系,为了不让让大家认为他徇私,所以亲眼看女儿活活被烧死。他不服气,这么多年一直不服气,可能有什么办法,他是祠堂的长老,在大家的注视下做事,不能愧对乡亲父老。
这种不人道的刑罚,他早就想废除了,又担心废除这些,会使东城陷入混乱,如果没有刑罚压迫,大家都觉得没什么,到时候这样的事件一桩桩发生,岂不乱套?
为了维护东城平平安安的,他只好把这种想法压制下来。将军说的对,这场闹剧,该收一手了!他蹙了下眉,抬头对正忙碌的人群喊道:“大家停一停,听我说两句。”
所有人停下来,听这位老人讲话。
“我想宣布一件事,今后未婚怀孕,废除侵猪笼烧死的刑罚!”
一时间,祠堂炸开锅。
“程长老,你这话没说错吧?”
甚至有人觉得他老糊涂了,所以才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他顿了顿,几十年的长老不是白当的,一个眼神就能轻易控制全场。
“死刑可免,活罪难逃!再有类似情况发生,我一定不会容忍!如果孩子的父亲不肯认,女方恶迹会贴便大街小巷,接受大家的异样眼光,且打掉怀中无人承认的野种!男人也要受处罚,自己控制不住害了人,还没有责任心,这样的男人,不配做男人,必须按清朝律法阉割!”
这些改革意见说出来,众说纷纭。男人当然不同意,以前不管事态多严重,男人都不受律法控制,现在出这条框来控制他们,难免让人不能接受。
女人们统一意见,表示赞同。从前出了事,不论对错都是她们接受处罚,男人完全没有事,这是第一次,让她们女人感受到了人权!
其实只有程老自己心里清楚,颁发这些包含多少情绪在其中。当初他的女儿,不正是被那无耻之男抛弃,所以死都不甘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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