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一愣,下意识就拉着赵世安躲到了屋门后。“你这脑子是忘了吧。”
方晴握紧了赵世安的手。竟然是老太婆的声音。“可能吧,我爹去县城,没有个两三天回不来,今晚上你在这里过夜。”
“死鬼,就想着这种事。”
“嘿嘿,难道你不想?”
说着方光宗就搂着老太婆往屋子里走,期间还发出亲亲的声音。方晴大囧,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她赶忙捂住了赵世安的耳朵。小孩子可不兴听这种东西。赵世安愣了一下,转头看着方晴紧张的模样。他忍不住笑了。傻子,还真把他当小孩子啊。他抓着方晴的手就拉了下来。方晴作势又要捂住他的耳朵,赵世安捏住了她的手。这会儿方光宗已经搂着衣衫不整的老太婆走进了屋子,方晴拉着赵世安往屋门后躲了躲。“别在这里,去屋子里。”
老太婆推着方光宗。“走走走,”方光宗扯着老太婆往里屋走,牛棚里面传来牛叫声,方光宗又问,“牛你藏好了吗?”
“还用你说,等过几天咱们偷偷把牛拉到县城去卖了,谁也不会知道。”
“张招娣知道啊,我们分牛没她的份,她万一把我们告发了怎么办?”
老太婆哼了一声,说:“你害怕她干什么?她无凭无证地告发我们谁信啊。”
方光宗嘿嘿笑了两声,抱着老太婆就往床上去。屋子里暗,可屋门后面藏两个人也不是不能让人发现。老太婆就往这边一瞥,发出了惊叫声。“你们怎么在这里!”
方光宗慌忙往身后看,在看到豆芽和赵世安时他赶忙穿好了身上的衣服。“院门是你们打开的!”
方晴抓着赵世安的手,时刻准备着逃跑。“头牛贼,你们刚刚的谈话我都听到了!”
方光宗脸色猛地沉了下来。“你什么都没听到!”
“我听到了,我家的牛就是你偷的,偷牛是你们两个和二奶奶的主意,牛现在被我奶藏了起来,你们还想瞒着二奶奶分赃。”
方晴口齿清晰地说完,方光宗眼睛瞪大了好几分。“你说出去也没人相信。”
“哼,你看我说出去有没有人信!”
说着方晴拉着赵世安就往外跑,老太婆赶忙推搡着方光宗去追。“不能让他们跑了,快,抓起来!”
方光宗也知道偷牛的罪名,他赶忙追上去。方晴和赵世安跑出了方光宗的家门,快速往胡同外面跑。眼看着要跑出去了,张氏突然出现在胡同口。“把他们两个拦住!”
张氏看着冲她跑过来的方晴和赵世安,又看着在后面追着的方光宗和老太婆,她心里一个咯噔,意识到了什么就拦住了两人去路。胡同就这么窄,张氏把路一堵方晴他们根本就没地方跑。“把他们两个抓起来,别让他们声张出去。”
三个人围攻两个孩子,赵世安脸色难看地握紧了手中铁片。“来人啊,杀人了,偷牛贼要杀人了!”
“救命啊,大家快出来方光宗要杀人了!”
方晴扯着嗓子喊,方光宗吓得脸都白了。“闭嘴,给我闭嘴!”
方光宗上前就要拎起来了方晴的衣领,赵世安手往他那边一招呼,方光宗吃痛后退了一步。方光宗垂头看手腕上一道血痕,血珠子在外冒。赵世安把方晴护在身后,双眼满怀杀气瞪着方光宗。但凡对方再往前靠近一步,他手中的铁片会毫不犹豫刺进对方的脖子里面。胡同就这么大,方晴这一喊有人打开门出来看。张氏慌了,看看方光宗再看看老太婆,她赶忙跑开。偷牛的事情可不能让人知道她参与了其中。看到她跑了,老太婆也慌了,也往胡同口跑去。“你娘的,都跑什么跑!”
方光宗瞪着方晴,那眼神跟要杀人一样。“给我闭上你的嘴,如果再敢胡说八道,老子弄死你们,再去弄死你爹娘!”
方光宗威胁方晴。“你敢!”
赵世安跟他对视,身上散发出威压。这会时间里,有人已经从家里出来,看到方光宗把方晴和赵世安逼到墙根,问了一句怎么了。“方光宗他要对我们动手,救救我们!”
出门的这位老爷子是方光宗的对门邻居,对方光宗的什么德行也了解,一听方晴这样说他就走了过来。“我说光宗,上次是大牛没收拾够你是吧,你现在还得找他闺女的麻烦,我看你是想挨揍了。”
“大爷你别听豆芽瞎胡说,是他们两个孩子跑进我家想要偷东西被我发现了,我正教训他们呢。”
“是吗?”
这位大爷狐疑看着豆芽。“您别听他说,方光宗偷走了我家牛,我们是来找牛的。”
“你还敢胡说八道!”
“我才没胡说,我和赵世安刚刚都听到了,你偷走了我们家的牛,还让我奶藏起来,你们还想偷偷分赃。”
方光宗脸色铁青,伸手就要打方晴,旁边的老大爷拉住了他。“你干嘛打孩子,豆芽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不会真的偷了豆芽家的牛吧?”
“我没有!”
方光宗着急反驳,下意识就要推开老爷子。这会儿胡同里面出来了不少人,正好看到这一幕。“怎么回事,方光宗干嘛对我爹动手!”
过来的这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方晴也认识,是跟方大牛一起在山上打猎的人。“我没对你爹动手,是你爹多管闲事。”
说着方光宗挣脱开这男人的手就要走,反被这个人给抓住按在了墙上。“我他娘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你的一顿。”
看着他们打起来,方晴拽着赵世安的手就跑。一口气跑回了家。方大牛和方三花他们刚从外面回来,正坐在院子里喝水。方大牛愁眉苦脸,这回认定了牛找不回来了。“爹,我知道咱家的牛被谁偷走了。”
方大牛和方三花都看向她。“豆芽,这可不能闹着玩儿的,你当真知道谁偷走了你家的牛?”
“我哥从牛棚里发现了瓜子儿,我们俩就猜测偷走牛的人是方光宗,我们偷偷过去看了,正好听到他跟我奶在说偷牛的事情,牛是被方光宗偷走的,被我奶藏了起来,他们合计着分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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