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做了个阻止的动作,说:&ldo;西村君,别这样。听说过猫玩老鼠的游戏吗?他这是要讨点乐子呢,既要消灭我们,又得到感官的满足,我们可千万别上当。&rdo;
&ldo;那……我们怎么办?&rdo;
&ldo;寻找法子脱身。&rdo;
在刘文化和另外一个士兵的摁拽下,娄开顺才卧倒雪地上面,他瞧着上面没动静,更大声音地说:&ldo;怎么,害怕了吗?你们不是声称战无不胜吗?怎么就吓坏了,就这样当缩头乌龟啦?太娘们了吧!哈哈哈哈‐‐&rdo;
山下终于开口,说:&ldo;娄营长,别废话啦!我知道你想拖延时间,等你的包围圈合拢了,我们就成瓮中之鳖,你爱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啦,我才不吃这亏呢。&rdo;
娄开顺有点得意忘形,指手画脚地说:&ldo;看样子,你是个聪明人嘛,这样的人我看得起。哎呀,今天要是杀了你,我还真有点可惜。唔‐‐这样吧,请报上你的名号,等你死了之后,我会好好安葬,并给你立上石碑,刻上铭志。&rdo;
&ldo;哈哈。娄营长,你也高兴得太早了,要想拿走我的性命可不那么容易。&rdo;山下说,&ldo;娄营长,我佩服你的胆识,感谢你的情谊。不过,我不想和你玩啦,在走之前可以告诉你,敝人是大日本皇军第十师团山下一郎大佐,我相信我俩是有缘之人,还会再见面的‐‐&rdo;
说话间,日方射出密集的子弹,接着一个个手雷像松果一样地扔出,轰响阵阵,浓烟卷起,雪粒飞溅,像是朵朵妖魔般的黑白绵团,旋转四散,让人眼花缭乱。中国兵士们慌忙躲避。
山下大佐早已观察到身后十几米外是一个斜长的陡崖,深度好几百米,在浅低沟洼处,厚厚的积雪一直延伸到了山脚。日军小分队不费吹灰之力,眨眼功夫就连跳带滑地滚到下面,来个脚底板抹油‐‐溜了。
娄开顺冲向山顶,望着远去的日军小分队,气得咬牙切齿。孙宾其说:&ldo;神抖嘛,鸡狂把蛋打烂啦!&rdo;
孙宾其是说娄开顺刚才不直接攻击在那里对话,把娄开顺瘆的,他吼叫道:&ldo;一排的,跟我走!&rdo;
刘文化赶紧拉住他,说:&ldo;营长,穷寇莫追,算啦。&rdo;
娄开顺直吹胡子:&ldo;莫追?一营人动不了几个小贼根毫毛,这事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我肩膀上拉风炉‐‐恼(脑)火,咽气不下,一定要追,你带大队人马慢慢挪吧。&rdo;
刘文化知道拗不过他,看看一连人全到跟前了,说:&ldo;这伙鬼子不一般,让一连整连的去,要不然难以应付。&rdo;
娄开顺于是领头沿山洼下滑,后边的人紧紧跟上,朝鬼子逃遁的方向狂追而去。
第五章意外随时可能发生
第五章意外随时可能发生
大约用了半个多小时,二连三连的人才收拢,一清点,人数不少,但是兵儿们那个狼狈相,让人气不打一处来。刚才追鬼子的时候,大家踉踉跄跄,同是一个连排的,距离隔着老远,前边交火好几分钟,后边的还没赶上来。
这时站跟前的人,倒倒歪歪,有的喘着粗气,有的提着捡回的被包,还有的背负物件丢失了。战斗中有三个挂了彩,轻伤,处理了。这三个人都是新兵,其中一个爬在地上叫痛。
刘文化觉得有必要总结一下刚才作战的经验,让新兵学点东西,就找个稍平坦的地方,自己站在高处,分析这次让敌人逃脱的原因,一是我方的动作慢,对方占据了有利地形,当然不能全怪大家,因为地上积雪,兄弟们不适应。二是战术问题……
正还要说,有人就提议,时候不早了,肚子闹意见了。刘文化这才想起吃饭问题,叫炊事班赶紧动手,部队散开休息。
刘文化蹲在一块石头上,想坐下,看看脏,又忍住了。三连长走到跟前,递过个烟袋子:&ldo;来,卷一支。&rdo;
看到刘文化摆手,三连长说:&ldo;咋个说?抽香烟习惯啦,毛烟不感兴趣?&rdo;
刘文化说:&ldo;谢谢,我不会抽烟。&rdo;
&ldo;哦,那就算了,我看你还不适应军旅生活,抽烟喝酒,家常便饭,谁不会这些呀?我什么烟都可以抽,就是大烟也能来上几口,你这个公子少爷,千万别觉得奇怪。&rdo;三连长本来想套点近乎,讨个没趣,走开去。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到头顶了,但没有点热乎劲儿。刘文化明显感觉到这支部队不好带,整体来说,队伍素质不错,打起仗老兵多总比新兵强,但老兵多数都是油子,新来个副营长,很多人都不买账,刚才他讲话的时候,那些老兵东倒西歪的,没有谁在听,有的还挤眉弄眼吹口哨。
连副营长都不入眼,那么老兵欺负新兵,肯定更是习以为常了,这会影响部队的团结,还消减战斗力。
刚才挂彩的都是新兵,他们不知怎样保护自己,开枪甚至连基本的瞄准动作都没有,毫无杀伤力,下一步需要加大训练。
算了,还是抛开这些烦恼的事儿吧。他扭一下屁股,手碰到了口袋里的笔记本,心情亮丽起来。
刘文化到昆明,离部队开拔只有三天了,想回老家去看看父母时间来不及,娄营长让他休息一天,他到街上闲逛,认识了吴晴晴。那是个晴好的中午,他向一位姑娘打听圆通山往哪儿走。姑娘个头偏矮,小鼻子小嘴巴,眼珠子宛如紫黑的葡萄般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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