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雨急,门廊下积了不少水。宋致远重重的脚步踏在积水上,溅起的一片片水花又摔在青石地上发出“啪啪”声。
“这么晚了谁走路这么用力?”
唐宁把半干的头发用手绢系好,正准备去里间上床睡觉,突然听到走廊窗外传来迅疾的脚步声。
“在这后院除了宋致远还能有谁……”
兔巴话音未落,唐宁的房门砰地一声响。
“找麻烦的来了。”
兔巴朝唐宁摊了摊手飞快地溜进里屋,跃上桌子静静地挂在唐宁的包袋上。
兔巴可以静观其变,唐宁却不得不面对突然闯入的宋致远。
唐宁刚打开门还没来得及向宋致远问好,宋致远就像一头出笼的猛兽挟起唐宁直奔里间扔到床上。唐宁觉得出宋致远不对劲,伸手推阻宋致远近前。
宋致远俯身被唐宁推在半臂之外,他定住不动,嘴角露出一丝轻蔑。
“你拒绝我?”
“对不起,我要早起给您熬药,希望您的眼睛能尽快好起来。”
“希望我的眼睛好起来?你真会说话!”
宋致远几乎要笑出声了。
唐宁趁宋致远手劲松懈挣脱出他的控制,躲进厢床里面。
“您该休息了。”
宋致远没有说话,像是被时间定格一般,依然保持着俯身的姿势。
唐宁双手抱膝紧张地盯着宋致远。也不知为什么,她现在很抗拒和宋致远亲近。
宋致远终于慢慢直起身子。
“好,该休息了。”
宋致远像是下意识地伸手在判断方向,唐宁急忙跳下床扶他。宋致远突然抓住唐宁又把她压在床上。
唐宁惊慌挣扎,宋致远的身子就像一座大山将唐宁紧紧困住。
“不愿意?”
宋致远并不急着进入,就那样让唐宁在他面前坦露着身子。
此时宋致远能感受到压在他身下的唐宁急剧起伏的胸脯,他知道那是唐宁积在胸中的愤怒。
宋致远就是要唐宁愤怒,因为唐宁已经让他心里的醋意翻江倒海了。这是宋致远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从未体验过的滋味。
“不,求你回去休息吧。”
唐宁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湿了大片绸枕。
“为什么不愿意?”
“……”
宋致远缠着纱布的眼睛几乎贴在了唐宁的眼睛上,双手压着唐宁张开的双手,像一只展翅俯冲的老鹰,气势凌人不容抗拒。
唐宁不说话双手用力地挣了一下。这下把宋致远给激怒了。
宋致远的身子用力一挺进入了唐宁。唐宁轻嘤的声音还没吐出口,宋致远的唇覆住了唐宁的,把唐宁的嘤咛给吞没了……
唐宁不知道宋致远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雨已经停了。
浑身散了架一样不受大脑控制,艰难地下床洗涮。热水渐渐没过胸口,刚才的一幕幕才慢慢浮现在唐宁眼前。
“我给你孩子,成全你。你还真贪心……”
宋致远翻身从唐宁身上下来时说的话,又一次刺痛了唐宁的心。唐宁突然明白了她为什么不愿意再和宋致远亲近。因为她已经不再想挣宋夫人承诺和给她的那份钱,现在她一心只想宋致远的眼睛快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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