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在萨利看来则完全是糊弄人的把戏,其中一个吉普赛人甚至还试图推销给他自己做的花花绿绿的护身符。那个神神道道的吉普赛人非常严肃地宣称,他身上笼罩着非常浓厚的黑暗,如果不做些什么,马上就会被黑暗彻底吞噬。萨利嗤之以鼻,但他想到了自己上一次在闭着眼睛的时候,分明听见埃弗里的声音就在耳边,下一秒睁眼时却见他已经坐到了距离自己足有三四米的办公桌之后了。于是,私家侦探最后还是一边质疑着自己的选择,一边从这个吉普赛人手中买下了那个用头发、羽毛和骨片制作成的护身符。上次埃弗里·弗罗斯特说会提前几日来接侦探去参加舞会,却没有说具体的时间,但现在距离舞会举办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近了。萨利已经有几日没有出门了,他也说不清自己心里究竟是在期待还是紧张,又或者是两者都有,无论如何,埃弗里交给他的请柬现在也仍然好好地待在他的抽屉里。侦探吐出漱口水,看着镜子里自己沾着泡沫的脸,那双浅棕色的眼睛明亮得像藏着一把暗火。萨利叹了一口气。何必呢?谁知道那个有钱的年轻少爷是不是在糊弄他玩?萨利决定明天就出门,家里的糖罐再不补充就要空了。就在萨利低头洗去脸上泡沫的时候,突然感觉胸口被刺得一痛。他抬起头胡乱抹了把脸,把睡衣里的护身符扯出来。那个骨片原本是用头发与羽毛织成的线给编着包着边,现在却不知怎么松动了一角,露出里面被打磨锋利的骨片边缘来,刺得他胸口被划出一道红印。好嘛!不管那个吉普赛人是不是骗子,她卖的是劣质产品肯定跑不了了。萨利正想将这个护身符摘下来,却突然听见两声敲门声,没由来的让他想起办公室里那个有钱少爷在桌面上敲钢笔的声音。这两下清晰得仿佛贴在他耳边敲响,让萨利正正地打了个激灵。他停下了侧耳细听了片刻,没有再听见任何异常声音。萨利脸色不变,抬手将刚刚关上的水龙头重新打开,另一只摸向抽屉里修水管用的扳手…………浴室的门先是被小心推开一隙,哗啦啦的水声一直未歇。客厅里灯光明亮,也没有藏得下人的死角。侦探抬眼一扫,就瞧见沙发上正坐着一个熟悉的人影。“真是热情的招待。”埃弗里瞧着他手中的扳手微笑道,顺手从桌上快空了的糖罐里夹出一块玫红色的糖丢进嘴里。唔……草莓味的。萨利盯了他半晌,默默地放下扳手,转身把水龙头关上。“你是怎么进来的?”侦探走到茶几另一面坐下。他的这间公寓虽然看着普通,但其实暗藏了不少布置,无论开锁还是撬窗,都不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埃弗里扫过他露在衣领外的护身符,笑意又深了几分:“我来接你去参加舞会。”萨利默默地将护身符塞进领子里,现在他觉得这玩意或许也不全是骗人的:“您不给我大致介绍一下情况吗?”埃弗里对他的动作只作未见,指间的钢笔一转就插进了口袋里,修长的十指交叉在身前,道:“唔……作为你的邀请人,我的确有义务为你讲解一下大致情况。”萨利侧耳倾听。“舞会举办者是我的父亲,洛伦·弗罗斯特,参加者除了家族旧友,还有一些我们看得上的年轻人。”萨利忍着没吐槽埃弗里关于“年轻人”的用词,他自己看上去还是个只有二十来岁的少爷呢。萨利正等着继续往下听呢,却半晌没听见后文。他终于反应过来,瞪着眼睛问道:“没了?”“没了。”埃弗里摊开手,华美的蓝绿色眼睛里笑意盎然。萨利深吸了一口气:“我想提问。”“请随意。”埃弗里一边说着,一边把手又伸进了糖罐。雪白的指尖夹着一颗浅绿色的糖块,葡萄味的。萨利瞥了他一眼,自己也从中掏出几块糖,咯吱咯吱嚼起来:“家族旧友指得是哪些人?弗罗斯特姓氏有许多分支吗?”他没有问埃弗里属于哪一支,既然举办舞会是在佛里思特城堡,而其主人又是埃弗里的父亲,那么无论弗罗斯特现在究竟有多少分支,埃弗里都一定是属于主脉的那一支。“那可太多了。”埃弗里笑道,他大概报了几个姓氏,“这些都算是故交旧友。至于弗罗斯特之姓,并无分支。你迟早会知道的,弗罗斯特家族只有我和父亲两个人。”“您的母亲呢?”萨利忍不住问道。“她早已过世多年。”埃弗里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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