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爷爷看着蒋一进去后,也收起表情,“小澈。”
“抱歉,蒋爷爷。”池瑞澈推着蒋爷爷来到阳光底下,他站在后面。
“蒋雪的事,小阳告诉你了。”蒋阳将这件事告诉池瑞澈也是蒋爷爷授意。
“是。”池瑞澈和蒋爷爷聊天时,满是尊敬,因为他是蒋一的爷爷。
“你怎么说?”
“蒋池联姻从我开始便不成立。”池瑞澈所求不多,蒋一足矣。
“小一喜欢你。”蒋爷爷太了解蒋一。
“我爱她。”池瑞澈郑重承诺,他知道蒋爷爷支走蒋一,就是要他的表态。
“小一知道吗?”
“她还小,做她自己就好。”谈及蒋一,他的声音不再冰冷,表情都会很温柔。
“小澈,你对于蒋一从来不是良配。”
蒋爷爷话很直接,“你坐在如今的位置,那些世家虎视眈眈,多少阴谋诡计,你能提防多少。”
“我从未奢求和她有未来。”池瑞澈小心翼翼地开口。
“你记得你答应我的吗?如果她和你在一起,你怎么保证她不会受伤害。”
蒋爷爷望着初升的太阳,已经笼罩大地。“为什么你后悔了?”
“可是小一说她会开心,我开始奢求渴望那些美好。”池瑞澈的卑微都给了这个女孩,只有面对蒋一,他的骄傲可低入尘埃。
蒋爷爷语气平静,饱经风霜的脸上也是温和的表情。
“我护了她二十年,接下来交给你了。”
“蒋爷爷!”池瑞澈没想过老人会同意,他设想过老人的拒绝。他蹲下身子,告诉他的决心。
“嫁给别人她会平淡的过完一生,”蒋爷爷与池瑞澈对视,面带微笑的脸上是对孙女的心疼。
从带蒋一去了新西兰,蒋一的眼里再也没有光了,她以为自己伪装起来,可是眼神骗不了人。
“可是这样我再也不会看到她笑了吧。”
“我会护她一世平安顺遂。”池瑞澈不轻易许诺,但为了蒋一,他愿意。
“有你这句话,够了。”蒋爷爷不再多言,蒋一拿着毛毯也来了,两人心照不宣的不提刚才的对话。
“时间不早了,走吧。”
接下来一年蒋一要自己一个人待在新西兰了,等她回来,她就要开启崭新的人生。
“爷爷,你好好休息,早点来新西兰。”蒋一和爷爷拥抱着,佑军在后面接过轮椅推着爷爷离开。
“走吧。”池瑞澈将她搂在怀里,“很快就回来了。”
“爷爷不反对了?”蒋一看着池瑞澈,爷爷没有明说,但是他的态度她明白了。
“是的。”
蒋一来到机场,她让他们别来送机,她怕她忍不住会哭。
池瑞澈握着她的手比刚刚更紧些,陪着她在候机大厅。
“这里面是羽绒服和围巾。现在新西兰是初冬,临下飞机前就要穿起来,小心别感冒。”池瑞澈替她考虑的事情都面面俱到。
“澈,你就比我大几岁而已。”蒋一圈住他的脖子,她的澈习惯替她做好一切。
“嫌我老了。”池瑞澈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可这些事情,只要她愿意,自己愿意做一辈子。
蒋一踮脚吻住他,用行动证明自己,他的澈怎么会老,只是希望他不要太累,不想自己成为他的负担。
池瑞澈环着腰的手更紧,蒋一放开他的双唇,头埋进他的脖间,小声说了句“再见。”
冰凉的感觉划过池瑞澈的脖颈处。
她哭了,虽然一年时间不长,但是尝过甜蜜的味道怎么舍得离开。
机场广播催促登机的喇叭响起,这次陪蒋一回新西兰的还有蒋爷爷安排的保镖—佑铭,东西也交给她。
蒋一不敢回头,池瑞澈阔步上前,拉着她,再一次拥她入怀:“等我,我会去看你,这一次不骗你。”
“等你!”蒋一带着眼泪的眼角上扬。
飞机起飞,犹如白鸥掠过海面冲向蓝天,蒋一看着机场的方向,再也没有了忐忑不安,更多的期待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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