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杭州S市外一处稍偏远僻静的老胡同,一清早,两辆军用越野车在一所名为红星养老院的门口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穿着统一军装的军人走下车来,他们腰杆挺得笔直,站姿挺立,迅速站排成列,立了一个敬礼的姿势,迎接最后从车上下来的军装男人。
男人穿着与他们不同的军装,笔挺而毫不沾尘,从金杠三星的徽章上不难看出,他的军职已是副师级。
他整了整衣领,将军帽戴正,视线往上一看。
锈迹斑斑的铁门上,“红星养老院”几个红漆大字在岁月的洗礼下早褪去了红艳,只留下沧桑与老旧。
就在这时,铁门被打开,一个中年男人带着和蔼微笑走了出来。
男人走上前,伸出手热情道:“我是这里的院长,鄙人姓林,不知……您怎么称呼?”
对方没有伸出手,立了个军礼,昂首挺胸,抑扬顿挫道:“我叫张源,上校军衔,此次受上级指示,探望休养多年的傅老先生!”
“好好好,快请进!”林院长笑着也学他敬了个礼,随即在前做了个请的姿势。
“林院长不用对我这么客气,不知道……”张源露出了敬慕的神色,“傅老先生他老人家,身体怎么样?”
“傅老先生身体还是跟以前一样。”林院长态度依然和睦友好,“你们快请进,咱里面聊。”
随后,张源跟着林院长进了院长室谈聊,其他人则守在门外,一个个站得笔直挺拔,如同站岗般严肃对待。
“实际上,傅老先生的事迹,我是最近才从冷将军口中得知的,实在太崇拜了,所以无论如何都想过来见一面。”张源说着还挺不好意思的,但那眼神中却充满了敬仰与肃穆。
林院长听后,爽朗地哈哈一笑,“没想到现在还有人记得他老人家,只可惜,你就算见到了,只怕也跟老人家说不上话啦……唉。”说着,语气难免有些遗憾。
“傅老先生的身体,我听说了,成了冷冻人,一睡就是七十年,不过,就算说不了话也没关系,只要能看老人家一眼,我就心满意足了……”张源说得很是热血沸腾,想到即将见到活的大英雄,他就万分期待,“当年,那么强悍英勇的战士,无论岁月变迁,英姿一定不减当年!”
林院长听到他这话,意味深长地一笑。“说不定……还一模一样呢。”
“嗯?”张源没听懂他这话的意思,什么叫一模一样?
也许是气势跟当年一样吧……
二楼,一位身穿灰袍,头发有些花白的男人在捣鼓配药,一见他们上来,赶紧放下药材,客气笑着迎上前,“是来探望老爷子的吗?”
“这位是……”张源疑惑的目光,落在林院长脸上,林院长立即介绍道:“这位是傅老先生的侄子,傅老先生弟弟的独孙,也姓傅,喊他一声傅伯吧,这些年,都是他在负责照顾傅老先生。”
张源习惯性地又立了一个军礼,同时,眼神快速地扫了房间一眼。
一股中药的苦涩味便扑面而来,除了满屋子的药材外,便是被用一张墨黑色帘幕隔绝的另一边房间……
傅老先生就在里面?
傅伯理解地点点头,而后在头带路,领着他们朝帘幕走去。
张源好奇心上升到了极点,终于能亲眼一睹傅老先生的尊容了。
帘幕后的空间显得有些昏黄,因为窗口都被封住的缘故,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清淡的药香味,他还以为会闻到一些老人常有的汗臭味,结果却并不如此。
“这位就是你想见到的傅老先生——”林院长向他介绍,“傅谨遇。”
张源赶紧走上前凑近一看,结果步伐一个踉跄,蓦地后退一步,一脸瞠目结舌!
张源震惊咋舌道:“他,他就是,就是傅,傅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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