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京誉捂着胳膊吐出一口郁气,在皱哥凶狠的眼神里后退,血液浸湿划开的布料,顺着指缝流出来,滴在地上。
沈安路在车上看到这一幕人都吓呆了。慌忙地再度抄起家伙,要下车。却发现车把手被人从外面扣了木块,打不开。
天啊,宗京誉不会要折在这吧。
好好读书的三好同志,凭借最后的战斗反应往后车厢里钻打算让后面的司机来帮忙。
血液的香味能让猛兽激动,同样敌人滴血的声音也能让人激动。
宗京誉一退再退,脚后是一处陡峭的山坡,退无可退。
黑夜里,宗京誉回望一眼山坡下,扭过头时,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邹哥,虚弱又无力。
“呵。”
邹哥看准时机,不放过让敌人逃脱的可能,后撤脚助力,一拳直逼面门。
宗京誉没动。
等到拳头挨到身上的时候,刚刚还无力护住伤口的手突然抓住邹哥的胳膊。邹哥心里霎时腾升起不好,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宗京誉飞快从腰间掏出刚刚在第一个人手里夺来的东西,捂在他口鼻上。
邹哥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两眼一翻躺倒在地。
宗京誉往后面几辆车望了眼,刚刚动静太大,司机也早就和那几个人搏斗起来,他们的人多,以多压少,没出事。宗京誉见状取出木块,打开了车门。
他拍拍目瞪口呆的沈安路,示意他去收拾残局,而自己则在车座底下翻找。不会儿,一个简易医疗箱被拎出。
这是他上山打猎时收拾常用的东西,这次顺手带着,没想到在这派上用场了。
他用镊子夹开糊血的衣料,露出皮开肉绽的伤口。
刀口不大,只刀尖碰到了皮肉,划拉住拇指长的伤口。
他再在车座底下翻出司机用来夜里驱寒的白酒浇在伤口上。酒水的刺激让血液再次渗出,他咬紧后牙忍着。
其实他刚刚能躲过这一刀的,但他深知自己到后期体力决定拼不过对方,所以走了个险,把伤送到对方手里,让他以为自己没了反抗力。
处理好伤口后,下面人已经把走货爷全绑在了一起。
打头司机瞧见宗京誉手臂上缠绕的布条子,心里暗叫不好,硬着头皮问他打算把这伙人怎么办。
宗京誉却没问责的意思,思考起怎么解决。
沈安路试探地问:“要不带上,到城里交给警察。”
这话惹得司机讪笑两声,他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在黑市团伙里。
宗京誉弹弹眉心,对打头的说:“你应该了解走货爷。和他商量下,这次就算了,以后我们过路也会再给他路费,但条件是不可以截我们的任何货,要是有其他走货哥得来帮忙,不然就送交警局。”
司机前面听懂了,后面就不大明白,轻声提醒,“咱干黑活的报警…恐怕不好吧!”
“光脚不怕穿鞋,咱们狠了他们自然得认栽。”
司机没辙,按他说的照办。没想到竟然出奇地好办,走货爷居然同意了。
宗京誉点头,道上的一些恩恩怨怨比不得有钱赚,主动让利就是兄弟,哪怕刚才还捅过刀子。
他让人把绑成一团的走货爷拖到坡下的路边,没急着松绑,左右天亮了会有人来接应,届时自然会给他们松绑。避免再生事端,裹挟着夜色卡车又开了一段再停下来休息。
好在两天一夜的路程,总算没碰上别的,安全抵达京城。
-
沈施这两天难得清净,窝在家里舒舒服服躺了几天。沈母偶尔去北格饭店上个班,在家时就折腾出各种吃食投喂儿女。
沈施吃的舒服极了,整天冬日里吃饱了昏昏欲睡。她深感要被沈母喂肥,得找点事儿做。正好把以前的课本拿来翻了翻,学习知识。
沈施翻到一篇古文,未经翻译的文字生涩拗口,看了半天也就读了一句解释,她忍不住要翻页,翻到后页发现空白的书页上写清楚了注释。
她什么时候还写过这个,手触碰到字迹上。
未合上的窗棂吹过一阵微风,放在桌上的笔圆咕噜地滚落到地上。沈施弯腰去拾,手不小心一滑。
洁白的书页糊上一团黑雾,字迹有些不清晰了。
她哑然惊愕,赶紧往后翻了翻,后面同样排满了细小密集的字迹,用手指用力剐蹭的确能蹭下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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