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漪兰殿本是宸妃肖菡菱的寝殿,那日肖菡菱不堪忍受父母双亲殡天之痛刺杀君上,从此之后再没踏出过漪兰殿一步。
云王妃居于漪兰偏殿,在面见君上后的第二日,整理了周身妆扮领着小米直直朝着主殿行去。待得通报后,云王妃步入行礼静站于侧仔细瞧着半斜在榻上假寐的女子,脂粉未施珠翠全无,清冷无息的内阁衬着她那一身藕荷色裙袍显得愈发的暗沉。案上玲珑雕花熏炉许是长久未用铜锈正悄悄吞噬边缘,案下暖炉旁布满的细碎黑尘想来定是木炭取暖生出的灰烬罢,谁曾预想她便是那曾宠绝后宫艳冠天下的宸妃娘娘呢!
许是睡意消退,星眸半睁双眼迷离地轻撇下首妇人:“云王妃好雅兴,竟会想着来本宫这儿坐坐。秋雨,还不赶紧奉茶,只是这粗浅茶水还望王妃不要嫌弃的好。”说完复又阖上双眼不欲多做理睬。
径自寻了把椅子坐下,手指在茶盏里划着圈圈儿:“娘娘如今这日子过的如此惬意倒是令臣妇好生羡慕,比着寻常百姓家富贵而又无争无扰,不错不错!”故意着叹了口气接着道:“只是可惜了五皇子,唉—日后注定是一生碌碌无为庸庸而度。”
甩了袖子直接将茶盏掼到地上摔成碎片:“若非本宫念你鳏寡恐怕连这宫门你也休想踏进一步,不过外戚臣妇竟敢在此冷嘲热讽,真当本宫宫里人死绝了不成?秋雨,将这毒妇扫出宫去。”
“娘娘切莫动怒,臣妇说着些皆是发自肺腑又何尝敢带着半点冷嘲热讽”见眼前女子尚不至于被磨去脾性,内心不由欣喜:“臣妇乃是受人之托前来看望娘娘,不知娘娘可还记着这赑屃羊脂白玉?”取出袖中白玉双手奉上。
榻上之人见了白玉,双目圆睁霎时发亮,跌跌撞撞奔至白玉前:“你究竟是何人,这白玉怎会到你手上—”将白玉捧至胸前护着,竟是哽咽着再说不出话。
挥袖遣了旁人:“臣妇身份卑微是不足以为娘娘所知,但白玉主人是无时无刻不心心念念着娘娘,想着娘娘能重新振作报那血海深仇。当然,臣妇卑贱愿追随娘娘身侧出些绵薄之力”现下这云王妃哪还有半分柔弱模样,目露精光双拳抱掌恭恭敬敬着行江湖儿女之礼:“目前白玉主人身份还不适合为世人所知,还望娘娘不要透露了半分消息。”
“本宫只恨此生将心错付,重新振作以报血海深仇?本宫如何再得了手去害他”午夜梦回之时,总能感觉那黏腻的鲜血包围淹压着自己直至窒息,如若那一刀是刺在自己身上多好!
“娘娘错了,令娘娘沦落至今时今日此种境地的并非君上,而是—”附耳轻声言语而后退开一步:“现如今,娘娘要做的便是融入宫廷重得盛宠。第一步,便是让那慕妍恢复记忆置全皇贵妃于死地,当她二人争得鱼死网破之际便是娘娘渔翁得利之时。”慕汐颜字字句句便如那大石,激起千层万层心底浪。
“慕妍?尚不论如今她未在宫中,单就君上护着这一点便无本宫下手的时机,
再者本宫如何能有那回天的法子让她朝夕之间便恢复了记忆”尖甲不甘心地将心底愤怒泄在枝叶上,一扯便是一地嫩枝绿叶。
“此事无须娘娘费心,臣妇定会尽力布置妥当。另白玉主人查出当年雨花别苑行刺主使之人乃是主母,娘娘不若在此事上做些文章,一石三鸟也未可知”宸妃毫不客气地打断:“当年雨花别苑一事君上早已查明,只是主母身份特殊私下警告未公之于众罢了,你真当君上昏庸无能任由朝堂后宫暗斗无法无天?”心中下意识地松了口气,竟是自己错怪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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