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等沈清思说话,他已将电话挂断。
沈清思抬手搁着额头,脚踝还在隐隐作痛。
她瞥了眼手机,现在已经十点了。躺了一会儿,而后换套轻便的衣服,黑色T恤加水洗的牛仔裤,她背一只单肩背包,就这样去赴约了。
天气热到不可思议,足足三十九度的高温。
沈清思赶到龙城餐厅的时候,已经汗流夹背。她与侍应生交涉了几句,而后被带上了二楼。
“小姐,杜先生就在那边。”
沈清思朝侍应生微微点头,扭头望去,只见靠窗的位置,杜亦凡穿着蔚蓝色的衬衣,西装外套已然脱下。
银边眼镜放在桌面上,他正喝着咖啡,姿势优雅。侧脸衬着阳光,宛如欧洲古世纪的伯爵。
沈清思走近他,也不打算坐,“杜先生。”
杜亦凡抬头望向她,起身拉开对面的椅子,沉声说道,“坐吧。”
沈清思只好坐了下来,杜亦凡则坐回到原位,喊了一声,“Waiter……”
“不必了。”沈清思阻拦他开口,轻而有力的女声说道,“有什么事你就说,我急着要走。”
“这么赶?”杜亦凡朝Waiter挥了挥手,问道。
沈清思“恩”了一声。
“昨天晚上,冰雅太任性了。”杜亦凡徐徐说道,修长的手指拿起眼镜戴上。
沈清思淡淡地笑,“如果杜先生只是想和我说这个,大可不必来这里。”
杜亦凡凝望了她一会儿,沉声说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沈清思知道他在问她和叶初尘的关系,可他这话让她怎么听都觉得不舒服,同样凝望着他,轻声说道,“杜先生,我在皇集团上班。我是他的助理。”
“只是这样?”杜亦凡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有些狐疑。
突然的羞辱让沈清思胸口一闷,她无所谓地笑了,“杜先生如果认为有其他关系,那就有吧。没事了吧?我就先走了。”
椅子发出长长的拖地声,她起身就要离开。
杜亦凡并没有阻止,只是望着她的背影说道,“你想过琴姨知道后的感受吗。”
沈清思停下脚步,淡淡说了一句,“清者自清。”
“杜先生,可以上菜了吗?”侍应生走到他身边,礼貌地问道。
“不用了,买单。”杜亦凡沉声说道,默默望向窗外。那道单薄的身影一瘸一瘸地走过斑马线,渐渐远去。
※※※
整个周末,沈清思都没有再出门。
等到周一,脚还没有完全好,她只好撑着去上班。擦了跌打药酒,可是似乎没什么用,想着是不是要去医院看医生。当她来到公司,恰巧夏秘书从茶水间出来。
两人就在楼道里撞了个正着。
沈清思想起周五的晚上,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早。”夏秘书冷漠依旧,随口问候,从她身边走过。
“早。”沈清思顿时松了口气,走进了办公间。
每周一的早上九点都有周会,沈清思走在最后边,强忍着脚痛前往会议厅。直到坐下,她才感觉神经都松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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