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夫人说道:“当然不能,濯心至少还要在我身边留三年呢,哪有这么早嫁人的?但是早早定下我心里才踏实。你难道没见到每次咱们去宫里或丞相府做客的时候,越晨曦有多受那些夫人小姐们瞩目?我们弱势下手慢了些,就不知道会有哪家的姑娘捷足先登了。”
童大人哈哈大笑道:“若真是如此,那是他越晨曦没福气娶到我的宝贝女儿。我家濯心也是别人抢着要娶的好姑娘呢。”
童夫人白了丈夫一眼,“你眼中的闺女当然是天下无双的,可是人家婆婆眼中是不是也这样看可就说不好了。起码她日后嫁到越家去,我保证我表姐不会给濯心脸色看,就凭这一点,女人这辈子就没什么可求的了。”
童大人打趣道:“怎么?你这是在抱怨我娘当日给你脸色看了么?”
童濯心听着父母两人斗嘴,心头却并不轻松。
眼看定亲之事日益临近,她却越来越觉得焦虑。那日越晨曦问她给裘千夜绣手帕之事时,她虽然三言两语带过,但其实心中还有所保留,并没有完全说出心里话,事实上,那本来就是不便说出口的“心里话”。
她怎么能说:娘让她绣鸳鸯背面的时候,她是一边绣,一边打瞌睡,好好的交颈鸳鸯被她几乎绣成了打结的绳子。但是给裘千夜绣那条手帕时,她却是事先在纸上反反复复画了十几个花样子,然后又拿没用的手帕试着绣了一个大概,确定配色之后,才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将那条手帕绣出来。她绣工不好,平日做活不多,绣一朵牡丹,扎了三次手,但她也不烦躁,一想到裘千夜看到这手帕时可能会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她就绣得越发起劲。熬了几个通宵,终于将那朵牡丹绣好,在牡丹的叶子中她还悄悄藏着绣了一个极小的字:夜。那字藏在叶脉的纹路中,不知道裘千夜能不能发现?
而这些……她都不敢告诉越晨曦。
她本来并不懂什么男女之情,但这些日却似是渐渐的品出些奇妙的滋味。她心中是喜欢晨曦哥哥的,但那是敬爱。对裘千夜又似是另一种情愫,会为他的生死牵肠挂肚,做出些以前不敢想也不敢做的事情,他生气时,她想逗他开心,他高兴时,她愿意陪着他一起笑……
胡紫衣说:“你俩年纪相仿,如今又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就不怕外面的闲言碎语么?”
她未曾想过自己会招惹上什么“闲言碎语”,但是那“情窦初开”四个字却让她心头怦然跃动,仿佛两扇心门被这四个字狠狠撞开,而她就站在门口,忐忑不安,踟蹰不前。
她对裘千夜……是情窦初开么?可是她又是从何时起对他有了这种微妙的情感变化的?怎么她全无察觉?倘若真是如此,那她是该将这微妙的情感藏在心底,永远不要对任何人言说,还是找个人与她分享,告诉她这种情绪是对是错?亦或许只是她要定婚前过于忐忑不安而导致的胡思乱想?
她想去问紫衣,但是紫衣已经对她和裘千夜的事情有许多的不满,她若再去问,定然要被骂回来。
越晨曦那边当然更不能说了,如今他已经不是可以听他心事的大哥哥,而是她未来的夫婿,她怎么能将自己对另一个男子的好感讲给将要成为自己丈夫的人听?更何况以越晨曦之聪慧敏感,定然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所以这几回才会对她和裘千夜的亲近也表露出颇多怨怼,完全不同于他以往的豁达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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