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丞相深吸一口冷气:“这些人都是谁?微臣请求与他们当面对质。程原为何要这样陷害微臣,微臣也要当面问个明白?陛下可以想一想,微臣若只是为自己博取威望,何必要用下毒杀害百姓之命这种最危险的手段。若是自己反受其累,不是得不偿失?”
南隐冷冷道:“是啊,说得奇怪,所以百姓都有议论,为什么别的病人一死死一片,那裘千夜也是感染此病,你们阖府上下几百人口,却再没有第二个人感染同样的病症?难道你们丞相府也有真龙护体吗?丞相大人不应该不知道,自从裘千夜奇迹般地死里逃生,成为唯一一个得了疫病却活下来的人之后,丞相府的大门铜环就被那些慕名而来的信徒摸得光亮如金了。他们都把丞相府当作观音菩萨曾经下凡,洒过圣水的宝地了,都说摸了丞相家的铜环,可以百病不生。难道丞相大人就从未派人出门解释一下吗?”
“这件事微臣家的下人的确曾有回报,也曾试图解释过。但是流言飞语最易凭空滋生,却难以平息,后来微臣也就随他们去了。”
“是懒于解释,还是不想解释,丞相大人心里清楚。”南隐突然厉声喝问:“童泓朝和朱孝慈的死,与丞相有没有关系?”
越丞相缓缓直起身,脸上的惊惶和愤慨慢慢地化去,眼底的伤感和愤怒似是浓重的雾霾,遮去了他眼底的光滑。
他直勾勾地看着皇帝,静静地说:“陛下,君臣二十年,微臣的为人陛下是清楚的,若是微臣有什么失当之处,恳请陛下训诫指教,微臣绝不推诿反驳,定当静心改之。二十年前,微臣初入朝堂,陛下初登大宝,国内还有叛党作乱,境外还有敌国虎视眈眈。陛下忧心忡忡地问微臣,若有朝一日要微臣为国家牺牲生命,微臣可愿意?当时微臣作答:君要臣死,臣定然慨当以慷,为国捐躯实为为臣之大道。这句话,微臣二十年来矢志不移,时刻不忘。而今,也是如此。微臣不是贪生怕死,而是不愿接受者莫须有的罪名,被人在身后泼脏水,玷污清誉。微臣之心,可昭日月,请陛下明鉴!”
一番话下来,越丞相说得慷慨,金碧皇帝听得动容。他默默看着越丞相,越丞相也默默看着他,二十年的君臣之情,犹如无数的碎片,散落在两人眼前。
其实,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事到如今,撕破脸面,越丞相知道陛下要的是什么,或者说,他早已知道陛下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只是他不愿想这一天到来之后,是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
“晨曦……是朕很喜欢的孩子。”皇帝忽然哑哑开口,“朕想把锦灵许配给他也是朕的真心。你虽然犯了重罪,但是朕不愿株连九族,晨曦,还是可以在朝中做官的。只是,你也要想想,如何给自己一个体面的……结局。”
越丞相的心被皇帝的这句话扎得血透,他知道,无论自己怎么争取,一切已成定居,无可挽回。
南隐喊了一声:“来人!”
刚才那名还在门口和越丞相说笑的太监走了进来,手中哆哆嗦嗦地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三尺白绫。
南隐幽幽说道:“把白绫放在丞相大人面前,请丞相大人上路。”
越丞相怔怔地看着那光亮柔滑的白绢,一腔悲郁之气抵在胸口,让他忍不住一声长笑,笑声苍凉凄厉,笑得众人都变了脸色,那太监被他的笑声震住,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南隐踢了一脚,喝斥道:“没用的东西,没见过人发疯吗?丞相大人是疯了!他若自己不肯上路,你便亲自送他一程!”
“啊?奴才,奴才不敢……”太监吓得连连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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