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虽然没有拿腔作调,段无迹也没有再劈头盖脸地斥责某人,毕竟谈情说爱不是他的专长,唯有静观其变,见招拆招。只要邵慕白没有做得很过分,他皆是可以忍受的。
“无迹,当心脚下,仔细别摔着。”邵慕白在他耳侧提醒。
段无迹淡淡提醒他,“我是夫君,不是孕妇。”
邵慕白娇嗔着哼了一声,嗲声嗲气道:“我这不是关心你嘛,夫君”
若不是这人有洁癖,他果断是要搀扶着他走的。现在只能并肩而行,不能触碰,臂膀的衣料时不时的摩擦,委实让他心痒难耐。
何处汇成“忍”?情人心头刃。
为了他捧在掌心的小魔头,多插几刀也就习惯了。
忍,忍,忍着忍着,就习惯了。
反观段无迹,却是活生生被他的话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忙气沉丹田,将气息在体内运转了一周,皮肤传来温热,这才好转一些。
这人不要脸也不是第一天了。想到还有鬼妖等着擒拿,他就姑且先不发作。
一路上,二人并肩而行,十分和谐。待到终于停下脚步时,段无迹抬头看了看屋舍的牌匾,转移话题:
“你带我出来这么久,就是为了来这木匠作坊?”
邵慕白点头,眉眼一松,褪去了轻浮的神态。
他虽喜欢在段无迹面前摆出吊儿郎当的作态,但也清楚自己要做的事情,在是非大局上,他还是拎得很清楚的。
“我们之前,一直忘了一个人。”
邵慕白抬头望向牌匾,那四四方方的木板饱经风雨,生了许多蚕食的伤痕。但这并不影响它的美观,尤其是题字旁边的雕花,更是栩栩如生,似春来绽放的一般。
段无迹斜着看了他一眼,问:“何人?”
邵慕白动了动嘴角,道:“梅郎。”
段无迹疑惑,“他?”
邵慕白点头,“你还记不记得,丫头说,梅郎跟木匠是什么关系?”
段无迹恍然醒悟,“他是木匠的侄儿。”顿了顿,又道,“但他跟鬼妖有干系么?”
邵慕白侧首看他,“他心爱之人死于鬼妖之手,你说呢?”
段无迹皱眉,“可找他跟找鬼妖,这二者没有丝毫联系。”
邵慕白叹然一笑,“无迹,有时候我们做事,并非一定要有目的,也并非一定要有结果。”
段无迹不以为然,这跟父亲教他的理论完全背道而驰,“有这种心态的人,往往碌碌无为。”
邵慕白抬头,望向那块被风雨蚕食了一角的牌匾,怅然道:
“不,这心态让人充实。”
人生是一本书,重点不是人死灯灭合上书皮,而是期间翻阅的万千故事与轨迹。若没有故事,便也没有大梦一场沉浮一生的感慨,尾页,亦也失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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