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酸涩难解。她倒向他,双手环住他肩膀,紧紧抱着他。她在他颈间呢喃,&ldo;陈继川‐‐&rdo;&ldo;嗯?又哭什么?&rdo;余乔哽咽,&ldo;我总是很害怕。&rdo;他轻抚她后背,静静听她说。&ldo;肯定会有什么意外把我们分开。&rdo;&ldo;别瞎想。&rdo;&ldo;会的,每一个故事都这么写。&rdo;&ldo;不会的。&rdo;&ldo;你答应我。&rdo;&ldo;我答应你,我不走。&rdo;&ldo;好……&rdo;她努力地、尽力地拥抱他,&ldo;我也不走。&rdo;已经到午夜,电台主持人说,现在我们播放今晚的最后一首歌。陈继川开始抽今晚的祭奠那时夜很长,梦很美,她的爱将将萌芽,未能来得及受创。余乔醒来时,陈继川已经穿戴好,靠在椅子上讲电话。见她睁眼,匆匆留下一句&ldo;回头再说&rdo;,便放下手机,坐到c黄边来。&ldo;醒了?&rdo;&ldo;嗯……几点了?&rdo;陈继川低头看表,&ldo;还早,九点四十五。&rdo;余乔随手抓起他的套头衫穿上,露出两条细长的腿,光着脚踩在地毯上。&ldo;吃完早饭就出发,中午能到,点能再开回来。&rdo;&ldo;不留了?&rdo;&ldo;不留了。&rdo;她转过身,嘴里叼着蓝格子发圈,两只手都翻折在脑后,笑着揶揄他,&ldo;实在不想再听一整晚老田的故事。&rdo;陈继川不以为意,&ldo;老田多好啊。他要是个女的,我这就没你什么事儿了。&rdo;余乔抓起毛巾往浴室走,边走边说:&ldo;现在也不迟,你要真爱他,是男是女都不重要。&rdo;&ldo;谁说不重要?&rdo;他跟上去,靠在浴室门边,双手环胸,打量浴室镜里满脸素净的余乔,&ldo;我和老田只有一起睡的情义,不像咱们,老有一起睡的玉望。&rdo;&ldo;陈继川‐‐&rdo;余乔停下拿毛巾的动作,在镜子的倒影中与他对望。&ldo;哎。&rdo;&ldo;别一大早就这么浑。&rdo;&ldo;那不行,咱们俩能勾勾搭搭的时间也没剩几天了,我得抓紧机会犯浑。&rdo;他走上前,从身后抱住她,几乎将她困在洗漱台。镜子里,他仗着自己个儿高,把下巴搁在她头顶,歪着嘴一阵坏笑,&ldo;小蝴蝶连老田的醋都吃?&rdo;他的手指徘徊在她的蝴蝶胎记上,位置特殊,轻易让人心痒难耐。余乔皱眉,&ldo;我们抓紧时间好不好?晚了,又要开夜车……&rdo;&ldo;好,我们抓紧时间。&rdo;他蹲下去,吻在她的胎记上。继而再向下,一时轻,一时重,一时缓,一时紧‐‐她抓在洗漱台边缘上的手指拧得发白,她望见镜子里一张绯红的脸,一双开合不定的唇,还有她呼出的热气,似云雾蒸腾。&ldo;陈继川!你疯了!&rdo;她尖叫,扭着腰挣扎。但他哪里有空答她?他忙得像只工蜂。接近十二点,吉普车开在国道上,太阳光亮得刺眼。余乔来回翻一本旅游小册,还是不愿意出声。陈继川把手伸过来捏她腮边ròu,&ldo;还气呢?&rdo;余乔挥开他的手,把旅游小册展开盖住脸。陈继川憋着笑说:&ldo;噢,原来不是生气,是不好意思。&rdo;余乔道:&ldo;陈继川,你这个人……太……太没下限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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