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仍踟蹰着,只要走错一步,就再也没有挽回的机会了。&ldo;滚!&rdo;厉祯激愤的怒吼声再度刺穿他的耳膜,厉勋的身子剧震。他犹疑了两秒,最后脚步向后退了一步。那就是他的选择,一旦开始了便再也不能回头。厉勋回头不舍地再望了他唯一的弟弟最后一眼,一咬牙,漆黑的身影融入了无边黑夜当中。他把搬来郁竹居的酒全都拆开,抓起一坛酒瓮,他仰起头仿佛想麻痹一切地狂饮着。这其实很讽刺,他吩咐孙勤搬这些酒来的初衷和现在差了十万八千里。他不禁叹着自己可笑,他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念头?竟然还期待着与大哥前嫌尽释后的共饮同酌……然而现在他所有的妄想都已宣告终结了!连亲手足都亲手断绝关系,现在他是真的成为一个人了!他的手掩着额前,干哑地低笑着。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和过去切断关系,他想这正是他开启自己崭新人生的好时机。但是……为什么那份寂寥和孤独却仍旧不肯放过他,始终如附骨蛆一般无时无刻不啮噬着他?天晓得,他多么怀念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那时候的他有幸福的家庭,光明的人生。他多渴望延续这一切,但可悲的是,他现在却只能藉酒来凭吊那美好的过往。他并不想这样,他甚至痛恨这样。但是,究竟是谁……究竟是谁害得他非得这样?!找不到对象的怨气散射奔流在他封锁的心中,没有任何的出口,他只能试图一而再地用酒来麻痹那痛苦的情绪。夜色渐渐地淡去,晓光缓缓地澄亮了那阴暗的天空,没有点灯的斗室也逐渐地光明。但世间的光明似乎都摒弃了他,他的心始终沉溺在黑暗,甚至没有解脱的可能。&ldo;王爷……王爷!&rdo;孙勤朝郁竹居奔来,一见到厉祯颓废消沉的模样,他先是一惊,然后紧张地叫了起来。&ldo;滚开!&rdo;厉祯连看一眼都不肯,随手举起一坛酒瓮,便向门口砸去。&ldo;我不是吩咐任何人都不许靠近吗?&rdo;&ldo;王爷,事态紧急,不能再拖下去了!&rdo;孙勤险险地避开飞射的酒瓮碎片,决心大胆地将王爷拖出这个充满不幸回忆的地方。&ldo;什么事态紧急?&rdo;对他来说,还有什么事态足以紧急?厉祯的嘴角扯出一抹愤世嫉俗的弧度,依旧专注于瓮中的珍液。&ldo;王爷,湛璃姑娘出事了!&rdo;孙勤的疾呼像条利鞭,猛地挥散了那层由酒精组成的迷雾,厉祯的背脊一震,头一次回头望向孙勤。&ldo;你说谁?谁出事了?&rdo;他的声音颤巍巍。湛璃……那是她的名?&ldo;就是您带回来的那位小姐啊!&rdo;孙勤的话证实了他的疑惑,却带给他更多惊讶。厉祯突然跳起身,抓住了孙勤的肩,目光炯炯。&ldo;出事?她出什么事?我不是要你们好好地伺候她的吗?&rdo;&ldo;王爷……&rdo;孙勤的肩胛骨被抓得隐隐作痛,但心中仍有一丝快慰。果然,王爷的确十分在乎那位小姐,如此看来……王爷还是有救的!&ldo;从您搬到郁竹居那天起,小姐便闹着脾气,一直不肯进食。不管高婶怎么劝都没有用,小姐狠了心,说不听便是不听。到现在都已经将近他僵硬地站在c黄前,紧盯着c黄上那张紧闭着双眼、明显消瘦的苍白美颜。他没有忘了她是那样刚烈的一个女孩,但是……他又怎想得到,她会倔到为了达成目的,连自己的性命都能置之度外?!他轻轻地蹲跪在c黄缘。几许乌黑的发丝披散在她光滑的额际,衬着她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是如此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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