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半天,觉得秦煜这个名字好生耳熟,却记不起此人是谁,与我又有什么关系。莫伽看我一眼,说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我听了便觉得没必要再去想。
莫伽身上的伤慢慢好了,却留下疤痕,不过他前胸后背早已布满各种刀疤,添上几道也看不出来。我负责为他换药,每到此时,便会拿手轻轻触摸那些密密麻麻的刀疤。有一次,终于忍不住问他,这伤是如何来的,为何整齐的好像人故意刻上一般。
他低了头,只看到那长长的睫毛,看不清眼中的情绪,平平淡淡说道:&ldo;那是我师父刻的。我从小便被送到族中巫医处,她将我养大,做了我的师父,因我双生子的不祥身份,从小便被她看不顺眼,稍有不慎就被打骂。&rdo;
&ldo;族中巫医只有一位,必须是未婚女子,以处子之身终生献于药神,她远离族人独自生活十几年,性情怪异,本来仅仅是打骂我还能忍受。谁知道,在我十四岁那年,她偶然见到了被当做大祭司继任者培养的莫洛,竟然对小十岁的他动了心。而我生着与莫洛一模一样的一张脸,每次她看到,便会想到莫洛,求而不得的痛苦让她更加讨厌我。那时她已入了魔障,疯疯癫癫常自言自语,清醒时便在我身上划出一道道泄恨,唯一不舍得伤我的脸。&rdo;
我伸出手,轻轻托起他的脸,那双眼中没有情绪,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心中有些闷闷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这么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一双手按在我的手上,说道:&ldo;没关系,都已经过去了。&rdo;那双紫瞳看着我,里面有一丝温柔,他笑着说:&ldo;小七,你现在这样多好,没有痛苦,没有烦恼,再没有什么能让你哭了。&rdo;
说罢轻轻一拉将我扯入怀中,我听着他胸前的心跳声,觉得好像以前也曾这样靠在一个人怀中,却想不起那人是谁。他低下头,在我额头轻轻一吻,我抬起眼,看着头顶那张好看的脸,脑中突然晃过一个身影,那张脸与莫伽的脸重合在一起,我却清楚的知道那并不是他。那是谁?脑中一阵钝痛,莫伽仿佛对我说了什么,我便睡了过去。
我常常站在阁楼,看着层层叠叠的宫殿,不知在想着什么。知道自己有些不对劲,却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脑袋木木的,一想事情便会头痛,所以我干脆不去想。
一阵寒风吹来,我将手揣在一起,摸到腕上冰凉的镯子,抬起手腕,对着光看着上面的纹路。这只镯子一直套在我手上,我却记不起是谁给我的,好像还是很重要的一个人。
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情,怎么都想不起来,便有些生气,不知是气自己笨还是别的,摘下手中镯子赌气一般狠狠向窗外丢去,那镯子在光下闪出一道银光,不知落到何处。做完这件事我有些开心,心想终于不用再烦心,便蹦跳着下了楼。
到了三楼,我去那间放着衣物的屋子取了我俩换洗的衣服便回到大殿,从秘道下去,莫伽不让我在楼内久呆,所以我除了每日去三层取衣物和他的药,很少去别的地方。至于三层其他屋子,他告诫过我不准进去,还在上面上了锁,因而我虽然好奇,却从没进去过。
回到地下,莫伽不知去了何处。我将他的长衫放到他那间卧房,拿了衣服走到池边,想趁他不在洗个澡。他曾对我说不准我独自洗澡,非要他在身边才能下水,又说这池中有什么蛇会伤到我。可是,我一女子每次都被男子守着洗澡,心中总是别扭,况且这么多次都没看到什么蛇,便认定他是故意骗我,目的不过是想偷看我洗澡,只不过没有被我逮到罢了。
脱了衣裙,仅着一件抹胸薄纱裙下了水。在阁楼吹了半天风,将我都冻透了,此时被温泉水一泡,四肢百骸都舒展了,周身寒气一扫而光。我将一头长发解开,任其散在水中,拽着其中几缕在水中荡来荡去,心想这水中若是有鱼多好。正想着,有什么东西从我腿边划过,那感觉滑腻腻的,速度极快。
我吓了一跳,蜷起双腿,看着周围水面,心中隐隐觉得有些害怕。想到莫伽提起的蛇,不敢在这水中继续待着,划着水向旁边登上池子的台阶走去。眼看着马上就要踩到台阶,突然什么东西咬住了我,一阵剧痛,我尖叫一声,一缩腿便沉入水中,呛了几口水。那东西咬住我不松口,腿上剧痛难忍,仿佛要被它咬掉一般。我挣扎的将头伸出水面,大声喊着救命,想起此时只有我一人,后悔不听莫伽的话独自下水。
我大喊着,水不断涌入口中,身上又被咬一口,这水中不知还有多少蛇向我游来。恐惧充斥全身,我在水中挣扎,挥舞着双手,意识被不断涌来的水淹没,就当我绝望时,一只手猛地拽住我手臂,用力将我拉出水中。我被脱出水池,放到地上,不断咳嗽着,吐出不少呛进口鼻的水。
等回过神,转身一看,身旁蹲着的正是莫伽。
只见他拔出靴中藏着的小刀,捏住我的脚腕,那小腿上被两条尺余长的小蛇咬着,即便出了水它们也未松口,只是不停地扭动身躯,钻心的疼痛不断传来,腿上被咬之处血流不止,看起来十分恐怖。
莫伽手起刀落,从两条蛇七寸处将其斩断,说了声:&ldo;有些疼,忍住。&rdo;便去捏其中一条残留的蛇头,我只觉得仿佛有铁钩将我的肉从腿上钩出,疼的惨叫不止,眼泪停不住的流下。疼痛刚一缓,接着又是一阵钻心剧痛,待这波疼痛慢慢减弱,我已疼到虚脱,出了一身汗,躺在地上连动的力气都没有。
他一脸铁青的将手中蛇头放在我面前,冷冷说道:&ldo;跟你说过不要独自下水,这水中蛇咬住便不放口,你的血会招来更多的蛇,要不是我及时赶来,怕你早已被咬的千疮百孔。&rdo;
我看着他手中那蛇牙上带着倒刺,听到他说的那样恐怖,知道差点害死自己,心中又有些委屈,蜷成一团,眼泪不断地淌下来。他看着我,终是叹了口气,伸手将我扶起。我方才疼的在地上滚了几滚,此时身上又沾了些污垢。他抱起我轻轻放在池边,要给我清洗。我对那池子惧意未消,抓着他死活不愿靠近。
他无奈只好拿巾子沾了水,将我后背擦拭干净,又将我一头长发在水中漂了几下。我这才看到自己身上这件薄纱抹胸被水湿透变得半透明,隐隐约约看出身体曲线。便蜷起腿坐着遮挡,趁他回房取药的功夫,手忙脚乱的脱下湿衣扔到一边,拽起一旁备好的干巾裹住自己。
他返回来,先撒上药粉为我止血,然后细细擦去腿上血迹,用纱布仔细缠好。我挣扎着要站起来,却被他拦腰抱起,一路抱回床上。我忙扯过旁边被子遮住身体,他却仿佛没看到一般,取出另一块巾子擦着我还滴水的长发。
折腾这一番,又受到惊吓,我此刻才放松下来,头便有些沉,任他轻揉着我的头,倒在枕上便睡得人事不省。将睡未睡之时,感到身上包裹的长巾被解开,顿时一凉,便咕哝了声冷,接着一个温暖的身体靠了过来,将我搂入怀中。我被束缚的并不舒服,迷糊中稍稍挣扎下,那身体却将我搂的更紧,我便不再反抗,任由摆布,不多久便完全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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