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错,&rdo;布恩点点头,做了个笔记。
&ldo;还有吗?&rdo;
&ldo;有,长官,还有。有意思的事就在这里。你对尾戒的成见有了代价。朱立安&iddot;赛门有前科。&rdo;
&ldo;我就知道,&rdo;狄雷尼满意的说。&ldo;他做了什么事‐‐大闹托儿所?&rdo;
&ldo;不是,长官。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确切时间是二十四年前。曼哈顿区及布朗克斯区的公交车肇事率反常的偏高,他们的司机似乎突然神智不清了,将行人撞得东倒西歪。&rdo;
&ldo;诈领保险金,&rdo;狄雷尼说。
&ldo;正是,&rdo;布恩说。&ldo;保险公司将所有的理赔案全部输入计算机做分析比对,其中有大约百分之二十五的理赔案是由朱立安&iddot;赛门及与他有业务往来的两个医师经手的。当然,还有一群佯装被撞倒的熟面孔,就是膝盖及背部被撞伤而且可以提出x光照片的那些人。于是赛门被勒令停业,差点被吊销律师执照。我翻阅那些档案数据,觉得应该是有人收受贿赂。反正,最后他保住了他的执照。然后,且看,他居然又混到麦迪逊大道那间以橡木及皮革装潢的办公室了,而且出手阔绰,或许还穿着丝绸的内裤,裤子上也许还印着&lso;巨根之家&rso;的商标。&rdo;
&ldo;好啊,&rdo;狄雷尼冷笑着说。&ldo;这个讼棍。真想不到。&rdo;
&ldo;你就想到了,长官,&rdo;布恩说。&ldo;你认为他仍在耍诈吗?&rdo;
&ldo;依照百分比来看应该是,&rdo;组长说,&ldo;有些歹徒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过别对他们期待太高。他们大多数会对为非作歹乐在其中。好,赛门律师有前科。你在市中心有没有查出什么?&rdo;
&ldo;我和莫特街那栋建筑物的所有住户都谈过了,他们都没有雇用女清洁工,也没有人听说有人去找过清洁工作。在麦兰遇害之前、当时或之后都没有。他们全都当我是疯子。那是个穷小区,组长。谁会花钱请清洁工?&rdo;
&ldo;我也是这么想,&rdo;狄雷尼点点头。&ldo;在那个星期一上午现身的那个妇人脑筋动得很快,也骗过了管区警察。你查出他是谁了吗?&rdo;
&ldo;查到了,&rdo;布恩说,查看他的笔记本。&ldo;在这里……杰森&iddot;t&iddot;杰森。他的朋友都叫他杰森二号,因为他们的分局里还有另一个杰森,劳伯&iddot;杰森。杰森二号是个高大魁梧的黑人,在局里三年了,曾两度因功获得表扬,是个能奋勇逮捕人犯及协助办案的好警察。他这个星期负责巡街,今天他轮八点到四点的班。&rdo;
&ldo;好,&rdo;狄雷尼说。&ldo;我们请他吃午餐。&rdo;
二
&ldo;这地方以前叫做&lso;老运河客栈&rso;,&rdo;组长说,环视熙攘的餐厅。&ldo;在那之前,我不知道店名叫什么。不过以前纽约的这个地方有一家酒馆或餐厅,当时运河街是住宅区。对了,当时真的有一条运河,如今成为下水道了。我要点一份干酪堡,加炸马铃薯及甘蓝色拉,不加奶精的咖啡。&rdo;
他叫他们随意点菜,市警局买单。不过他们都跟着他点。杰森&iddot;t&iddot;杰森坐在狄雷尼及布恩的对面。这个黑人警察人高马大,几乎占了包厢一半的空间。
&ldo;你看起来好像可以一次吃两客汉堡。&rdo;布恩小队长告诉他。&ldo;或是三客。&rdo;
&ldo;或是四客,&rdo;杰森露齿而笑。&ldo;不过我正要减肥。你有没有看到最近给超重警察的那份备忘录?我的小队长限我一个月内甩掉二十磅。我正在试,不过谈何容易。&rdo;
狄雷尼估计,他的身高将近六呎四,体重至少两百五十磅。他的肤色像是深色的柯多华皮革上头再加一层柔软的粉状涂饰,修剪整齐的胡髭横跨脸部,由一颊到另一颊;黝黑灵动的眼睛;饱满的双唇往外翻;双手有如烟熏过的火腿。狄雷尼认为,杰森的脚丫子一定比他自己的十三号还要大。
他的块头大得吓人。左轮枪、无线电以及其他装备,有如挂在耶诞树上的小饰品在他身上晃荡着。布恩心想,歹徒遇到这个如小山般的壮汉时,最好的自保之道就是高举双手大喊:&ldo;我投降!我投降!&rdo;
&ldo;打美式足球?&rdo;狄雷尼问。
&ldo;没有,&rdo;杰森说。&ldo;我的块头够大,但是速度不够快。我曾去参加甄选,不过那位教练说:&lso;杰森,你在原地跑太久了。&rso;组长,我是不是把麦兰案搞砸了!&rdo;
&ldo;刚好相反,&rdo;狄雷尼叫他安心。&ldo;你向刑事组的警探反映,做得真好。如果有人搞砸了,是他‐‐没有继续追查。不过其实也不能怪他,他或许还有上百条线索要追查,因此认为那没什么。&rdo;
&ldo;或许真的就没什么,杰森,&rdo;布恩接口。&ldo;我们仍不知道。不过我们想查证看看。&rdo;
&ldo;上菜了,&rdo;狄雷尼说。&ldo;要等吃完再谈吗?&rdo;
&ldo;我最好是边吃边谈,&rdo;杰森说。&ldo;我没有在街上巡逻,总觉得不太自在。&rdo;
&ldo;我知道那种感觉,&rdo;狄雷尼组长点头。&ldo;听着,如果你要暂停今天的勤务,我可以和你的队长打声招呼。&rdo;
&ldo;不,不,&rdo;杰森说。&ldo;不会花太多时间。没有多少可以说的。好,我们看看……那个星期一上午他们将我由巡街的勤务调去麦兰的画室门口站岗。八点到四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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