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急忙朝前追去,凌雨琦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追击。
追了一程,前面有亮光,爬上一个木桩,往上望去,是黑幽幽的天空,原来这是街上的一个井盖。
这时,凌雨琦也喘吁吁爬了上来,龙飞想起小楼二楼浴室内的那个灯罩,于是对凌雨琦说:&ldo;雨琦,你快回去报告,我还要杀回去,我发现了重要线索。&rdo;
凌雨琦爱怜地说:&ldo;老龙,你的左臂受伤了,我给你包扎一下。&rdo;
龙飞摇摇手,&ldo;来不及了,芳梅娟也是特务。&rdo;
凌雨琦望望茫茫的胡同深处,说:&ldo;可惜跑了那个女特务,她打我真狠!&rdo;
龙飞说:&ldo;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早晚会落入人民的法网!你快走吧。&rdo;
龙飞见凌雨琦走开,急忙又返回地道,走了一程,来到地穴,只见桥本阿菊还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服,他踏了过去,又来到那间浴室。
芳梅娟没有出现。
那盏灯依旧在那里闪烁着黯淡的光芒,灯罩忽悠着。
龙飞又惊又喜。
灯罩依旧。
龙飞扑过去摘那个灯罩……
这时,门被踢开了,一个饱经风霜的恶妇人出现了。她穿着一件灰色的风衣,银白色的头发飘荡着,她的面容枯瘦,满是皱纹,右手持一只白朗宁手枪,枪口对准了龙飞。
&ldo;龙飞,久违了,不准动,举起手来!&rdo;她用一种平缓苍老的语调说道。
龙飞缓缓回身,去托灯罩的双手缓缓地举了起来……
他终于看清了老妇人的脸。
&ldo;白蕾,你是白薇的妹妹,缴枪吧,否则,跟你姐姐一个下场!&rdo;龙飞平静地说。
&ldo;哈,哈,哈……&rdo;老妇人发狂地笑着,这种笑近似歇斯底里。
&ldo;现在我的枪对准了你的胸口,只要一勾动扳机,你的命就没了。你害了我姐姐,害了梅花党,你是我们的克星,今天我终于可以给姐姐报仇了,为牺牲的梅花党人报仇了!&rdo;
&ldo;白蕾,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你们逃脱了人民的法网。桥本阿菊已经被我击毙了,你们如果负隅顽抗,也跟桥本阿菊的的下场一样。&rdo;
老妇人冷笑道:&ldo;可是今晚我是要看到你的下场。&rdo;
她勾动了扳机……
&ldo;你不能杀他!……&rdo;黑暗中,芳梅娟像疯了一样拼命扑向老妇人。
&ldo;砰!&rdo;手枪响了,子弹射了出去,击中了龙飞,龙飞微笑着倒下了……鲜血从胸前伤口涌了出来,很快染红了白色的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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