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轻颤,辛阮抬头,看到了熟悉的面孔。邵世宽持着水杯,黑眸沉沉地打量着少年,他清瘦的面庞有些过分苍白,漂亮的眼睛里还蒙着细细的水雾,闪着细碎的光,像是遥远天幕上的星星,惹人怜爱喜欢。“哥,这个是给你治病的医生,姓邵,是邵医生。”辛陶跟辛阮介绍着,语气满是感激。弟弟说完,就要接过水杯。手腕微闪,邵世宽却是没有松手,而是示意他把人扶起来。辛陶反应过来,连忙把人扶了起来。辛阮靠在弟弟怀里,够着头去喝水。绍世宽持着水杯,根据他喝水的速度,小心翼翼地抬着杯子。黎燃换下潮湿阴冷的衣服再次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情景。他皱了皱眉,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明明一副和谐的场景,不知为什么在他眼中却异常扎眼。可能是辛阮这个不和谐因素存在的原因吧。黎燃如此觉得。觉察有人进来,辛阮于是抬起了头。只一眼,他便垂眸收回了视线。窗外的天依旧阴沉,雨依旧不知疲倦地下着,黎燃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身衣服,跟在庆典上的不同,干净简洁,一丝不苟。挺好,很注重形象。见黎燃过来,邵世宽把水杯交给旁人,然后喊他出去说话。……“辛先生的身体状况可能不太好。”拿出兜里的病历本,邵世宽开门见山,决定还是跟黎燃说一下辛阮的身体情况。“他身体好不好,你这么在意做什么?”黎燃眉眼阴沉,语气漠然。绍世宽皱了皱眉,“你什么意思?”黎燃收敛了神色,“没什么意思,这是感慨绍医生救世主的胸怀。”绍世宽死死捏紧病历本,指间骨节毕现。他强忍住打人的冲动,耐着脾气继续说下去,“我们刚才给辛阮做了一个全身的检查,他身体状况真的不太好。”“出过车祸的人,身体能好到哪儿去?”黎燃回的异常冷漠。绍世宽震惊与黎燃口中说出这种话,“你他妈自己瞅瞅,你说的是人话吗!”“那你做的就是人事?”黎燃反问,锐利的目光看着他,语气依旧寒冷。“妈的!”邵世宽终于忍不下去,撂了病例本,转身挥拳,狠狠砸到了黎燃的脸上,黎燃也是不甘示弱,抡圆了胳膊反击。二人于是在医院的长廊上撕打了起来。最后是院长亲自过来,才勉强分开打的不可开交的二人。两个人的脸上皆挂了彩,状况惨不忍睹。一个是掏钱的金主,一个是医院的王牌,院长谁也不敢骂,只能让护士带他们去上药。病房里的辛阮对这些事情浑身不知。他只知道,黎燃象征性地露过一次脸后,便再没出现在病房了。可见他对自己有不在意。不过,辛阮也不在乎了。他也没打算在医院久待,因为还有爷爷的后事要操办。原本是想找到邵医生说明情况,虽然预约了看病,但家里有事他可能要迟些日子了,结果听护士说邵医生休假。辛阮有些愣住了,刚才不是还看见他了吗?但他也没多问什么,而是给邵医生打了电话。电话里,邵医生听后表示理解,让他先忙完家里的事。“邵医生,你的声音怎么了?”辛阮听着电话那端,邵世宽的声音好像有点不对劲,鼓鼓囊囊的,像是鼓着腮帮子说话。“没啥事,就是被蜜蜂蛰了,年有点肿。”邵世宽糊弄道。听出他不愿多说,辛阮于是也不再问,关心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很快辛阮就办完出院手续出了院。他还有爷爷的丧事要办。这不是他经历的第一场丧事了,但却是他懂事以来经历的第一场,父母去世的时候他还小,一切都是爷爷拿主意做决定,如今家里拿主意的就是他了。入殓,停殡,火化,入土,一应事宜都是辛阮操办的。入土的时候,辛陶红着眼睛,抿紧嘴唇,眼泪却还是绷不住地往下掉。“别出声,爷爷听到会难过。”一旁的辛阮脊背挺得笔直,眼中藏着前所未有的坚毅。爷爷,不要担心,我会带着弟弟好好活下去的。为您祈祷,愿您在天堂,一切安好。……弄完这一切已经是几天后了。这么些天,辛阮一直在棺前守灵,没有回过黎家的别墅,黎家也有派人来帮忙,但这期间,黎燃只露过一次面,是在爷爷火化的时候。他戴着口罩和墨镜,一张脸遮的严严实实,半分不漏。辛阮不理解他这种行为做法,但他已经不想去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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