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不厌冷哼一声,甩手走了。
——
书房内依旧冰鼎满置,烈日透过窗棂照在冰上,一切都明亮晶莹,温度刚刚好。
许翎正站在屏风的阴影处,一张玉白的脸,俊眼修眉,璀璨夺目。
江稚梧走进,找了处不近不远的距离驻足。
眼前的青年依旧是一身重色墨蓝直裰,压得身后鎏金叠翠的屏风都黯然失色,他身姿挺拔,眉目舒朗,上天给了他鹤立超尘的美貌、高人一等的权势,他身上掉下一枚戒指,就能左右她的境遇,面对这样的人,是会忍不住放低自己,去取悦他。
“许公子,你找我。”
她低眉顺眼,尽量让自己显得弱小温婉,不希望因为和段不厌的几声争执,让许鹤沉对她产生不悦的想法。
许翎瞥了她一眼:“站这么远做什么,过来。”
江稚梧慢慢走近,甚至拿出刚从白娘那学来一套,悄悄调整身形,讨好面向他。
只是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在许翎眼中,正像只努力夹紧尾巴但演技还欠火候的狐狸。
许翎没说话,拿起一个小木盒,放在她面前。
在许翎默许的目光下,江稚梧接过木盒,以指腹抵上铜花栓口微微一用力,盒盖应声弹开,她取出其中安躺的银色物件,放在掌心细看。
那东西整个由一根银链穿过,上挂珍珠,中间的银质物件如蝉翼层层叠叠成扁圆花瓣状,下面缀着数根淡青色的玉簇,有些像孩童戴的长命锁。
“这是,璎珞?”
江稚梧的声音不太肯定,一是因为璎珞多为五彩斑斓的宝石串在一起,硕大华丽,而她手心中的这个都是素淡的银色不说,形状也偏小,其次则是因为璎珞作为女子饰品,男女相赠多为寄情,她可不认为许鹤沉会对自己有那方面的意思。
“许公子这是何意?”
“你能做出供杀手用的护手和腕甲,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吗?”
许翎语气轻缓,仿佛只是在话闲。
江稚梧摸不准他的心思,只好先解释:“我以前读过些武器图志,便依凭图纸做了些小玩意儿,赠给许公子的手下,却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做的不好,我看他们也都没用过。”
她说完,却不知这事儿和面前的物件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许鹤沉是不满自己没有送给他吗?
江稚梧思忖着,又补道:“我也有给许公子备下礼物,只是给公子的礼最仔细,做的也颇为费神,还要再过几日才能送来,不过不知道许公子平日里用什么武器——”
她突然顿住。
杀手用的……武器……难道……
她试探捏住那薄如蝉翼的一片,轻轻拨动,几不可闻的机扩轻响瞬时传来,原本叠成花状的银翅展开,形成了两轮相对的弯月,四角尖尖,原本挂在下面的玉簇被包在中间形成数个圆孔,状似鸳鸯钺,却又小了不少。
“这是……一把刀?”
江稚梧问。
在她手中,银色璎珞化成两轮相对的新月,也像初生鹿角,四尖九刃十三锋,全是开刃带血槽的刀口,可不就是一把刀,一把精致到不像刀的刀。
许翎:“不错。”
他捏起那把刀,指尖转动,刀刃也跟着旋转,掀起日光映在江稚梧脸上,投出细碎光斑。
许翎走到冰鉴旁,对着窖藏了一整个春夏的深冰轻轻一划,冰块随即裂成两块儿,再次以实际证明,这确实是一把刀。
这怎么可能?江稚梧暗自惊叹。
以前冬日里,她曾带着家丁到河中凿冰,想要做些猫猫狗狗的冰雕逗阿娘和爹爹开心,河冰深厚,四五个青壮家丁合力,刀斧锥锤全上才凿出一个破口,顺着这个破口又用锯子切了好半晌才得了半人大的一块儿冰。
冰冻的时间越长,冰层封得越死,简直比玉石还要难切。河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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