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丫的,冯子轩!”
高剑怔了半时天,才回过味来,一声怒嚎道。
“你才有什么不良癖好呢,我有那么无聊加犯贱吗?”
“那可说不准哦,你的名字里面就有一个剑(贱)字呀,嘿嘿!”
我无视了他地嚎叫,继续戏谑着。
“真真是气煞老夫也!”
高剑一脸的悲愤状,义正辞严地说道:
“咱是正人君子,不干那低贱的事!”
“那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枕着女人的枕头?
害臊不害臊呀,你这是变态的前奏啊,嗬嗬!”
我依然怪笑着挖苦他。
而这次,他却不再佯装愤怒地大呼小叫了,沉默了多时!
良久!
我还以为是他白天干活疲惫得呼呼大睡了,抑或是被我损贬得恼羞成怒气急败坏,不理睬我了!
不承想,却在此时,他沙哑落寞的话语声,缓缓沉沉地传了过来,让空气都凝滞了一分!
“那是我媳妇的枕头!”
“啥?”
“是你媳妇的枕头?”
我满脸的迷惑不解,简直是难以置信,说道:
“不会吧,这大老远的,你竟然把你媳妇的枕头给带来了?”
“可真是有你的,呵呵!”
“是的,的确如此!”
这时,高剑苦涩无奈地轻笑了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
“因为我知道,这一别,离开家乡,那么遥远,不知道何时才能够回到故里与媳妇团聚!”
“可是,为了生活,我又不得不离开她,跟随着迁徙的工厂远离故土,奔赴到他乡异地打拼!”
“所以,我就把我媳妇的枕头,从家乡里带了出来。”
“让它陪伴着我,渡过在异乡的孤苦无靠凄风苦雨的日子!”
“让我感到温暖与慰藉,它就是我全部的念想!”
“我每晚枕着它入睡,就像是媳妇还依偎在我的身边一样,我俩还在一起没有分开似的!”
“离别的这几个月,我真的好想好想她啊……”
说到了最后,高剑的声音渐渐地低迷起来了,像是在喃喃自语般,带着无尽地思念与怅惘,让人听着格外地心疼!
听此,我的心里顿时一酸,感到了难言的凄楚!
是的——
如果不是被生活所迫,谁又愿意抛妻舍家远走他乡,尝尽人情的冷暖凉薄,承受世间的辛酸坎坷?
没钱没势家境贫寒的人,一开始就注定了这种辗转漂泊、流离失所的悲凄命运!
我不再出言取笑高剑了,脸色一片沉郁凄然!
反而,对他生出了一种深切的怜惜!
而高剑,慢慢地也没有了声息,整个房间都堕入了凄迷的寂静之中!
不久,便鼾声四起,我们进入了梦乡!
……
翌日。
清晨。
上班的时候,我还是被安排在张阿姨那儿干活。
我们俩仔仔细细地巡查了一遍线轴,将铜丝用完的一律替换掉。
当然,肯定是张阿姨在一旁指导着我操作的。
先把铜丝缠满的线轴插在光滑细长的铁杆子上,再扯出铜丝的线头,穿过机器的孔眼。
将它和很多缕铜丝交织在一起,紧紧地缠绕系牢在机器末端油亮粗圆的铸铁横轴上!
我几番更换下来,技术由刚开始的生涩别扭,变得利索异常极其熟练!
张阿姨满脸柔笑地说道:“呦,冯子轩,你的悟性很好啊,这么快就掌握熟悉了,不错,不错!”
“呵呵,哪有啊,这个活路简单呗。”
我憨笑着,涨红着脸,有些腼腆!
我们正说话间,张阿姨便走到了电闸跟前,一下子就推上了电闸。
于是,一时间!
“嗖嗖嗖……哗哗哗……”
车间里便升腾而起漫天的声响,就像有无数只滑轮驰过我们的耳畔,轻灵生脆!
见此,张阿姨温和地一笑,说道:“冯子轩,我们过去坐着休息会儿吧。”
“不过,眼睛要盯紧点,得及时发现故障!”
“等会儿,要是断丝了,你可要亲自上阵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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