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燕灼不知道曲砚在想什么,蜡烛噼啪一声,他的心也跟着一跳,脸好热,喉咙也干干的,许是刚才那些臊人的话从喉咙里钻出来,给活生生燥的。
&esp;&esp;他说了那么多,只觉是对曲砚的玷污,说时大脑空白,现在心里七上八下地打鼓,曲砚会生气吗?可他面无表情的一点也看不出来。
&esp;&esp;正想着,衣领突然被拽了拽,曲砚居高临下地看他,“上来,再蹲一会儿腿要麻了。”
&esp;&esp;没有恼他吗?
&esp;&esp;燕灼晕乎乎地听话,起身上床,然后在曲砚身上躺下。
&esp;&esp;蜡烛不知何时熄灭的,床很窄,平躺着便肩膀挨着肩膀。
&esp;&esp;曲砚身上是药膏的味道,他的手上也是药味,两种不同的涩味混在一起,相互排斥又融合。
&esp;&esp;曲砚翻过身,和他面对面,“以后不许做这种事。”
&esp;&esp;不许偷拿他的东西还是不准做那挡子事,他没有说清,可见两件事是都不准做的,燕灼心里发涩,觉得自己在曲砚心里的形象一定更差了,很低落地应他:“我知道了。”
&esp;&esp;委屈什么?曲砚在黑暗中琢磨他的语气,分明他自己也承认这是坏事,为什么语气要这么委屈?
&esp;&esp;曲砚没由来地觉得烦躁,算了,不计较这些,“下次要做提前和我说。”
&esp;&esp;燕灼喉结滚动,本就发燥的嗓子更哑,“好。”
&esp;&esp;他应了,却在想,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再说,刚才一次已经足够了,他的脸皮实在撑不起末路之徒
&esp;&esp;曲砚和燕灼之间一定发生了些什么,宋成风一只手撑着下巴,目光徘徊于对面的两个人身上,他看不太懂,但总归是些好的变化,他乐见其成。
&esp;&esp;“有事?”曲砚放下汤匙,从一旁抽了张纸。
&esp;&esp;宋成风收回目光,若无其事道:“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esp;&esp;都是些皮外伤,结了痂就算愈合,曲砚并未在意,“今天天气不错,路上会轻松不少。”
&esp;&esp;这就是没问题的意思了,宋成风点头应道:“那就好,趁着时间早,还能往加油站走一趟。”
&esp;&esp;默契地收拾好东西,宋成风开车往附近的加油站去,这条路线他昨天走过一遍,所以还算顺利,期间甩开几只丧尸,他从后视镜看了两眼,面色变得有些凝重,“它们的速度好像变快了。”
&esp;&esp;沾了土的车窗有些模糊,曲砚侧头去看,见追着车跑的几只丧尸动作确实灵敏了不少,他猜测道:“也许不是他们的速度变快,而是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些很慢而已。”
&esp;&esp;燕灼认同地点头。
&esp;&esp;转了个弯,宋成风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思索着说:“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这些丧尸也有高级和低级的区别,相对于低级的,高级丧尸速度较快反应也很加灵敏?”
&esp;&esp;指尖快要碰到车窗上的污渍,曲砚收回手,“可以这样认为。”
&esp;&esp;宋成风神色微变,“那会不会还有更恐怖的,甚至存在一定智力?”
&esp;&esp;这个猜测存在一定的合理性,曲砚没有反驳,“也许吧。”
&esp;&esp;宋成风苦笑两下,“怎么感觉活下去越来越难,难道是老天要让人类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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