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进来换鞋。”
&esp;&esp;见到他们,于阳也没什么意外,只指了指门口的鞋架。
&esp;&esp;这事燕灼昨天做过一次,不用提醒就把曲砚的轮椅也擦了一遍,于阳露出孺子可教的神情,接着推了推眼镜说:“昨天的事我都知道了。”
&esp;&esp;“蓝因说的?”曲砚问,觉得不太可能,蓝因做不出这种事。
&esp;&esp;于阳摇头,“我在门上做了标记,有人进去我都会知道。”
&esp;&esp;曲砚接下他的话:“所以?”
&esp;&esp;于阳淡声说:“所以以后这栋公寓,蓝因与丧尸不得进入。”
&esp;&esp;曲砚:“……”
&esp;&esp;“既然你已经知道冷库里的东西,我就不多加叙述了,这件事我本来也打算告诉你。”于阳引着他们往冷库去,在开门的前一秒又转头,视线在曲砚和燕灼身上逡巡了两圈。
&esp;&esp;直到燕灼警惕地看回来,他才说:“听蓝因说你们是情侣关系,是吗?”
&esp;&esp;燕灼挡在曲砚身前,“你问这个做什么?”
&esp;&esp;于阳微微耸肩,“没什么,只是提醒一句,请你们不要在我这里做出任何亲密举动,我看不得这些。”
&esp;&esp;燕灼:??
&esp;&esp;越山的人果然一个比一个怪。
&esp;&esp;他俯下身,悄悄问曲砚:“他不是洁癖吗,怎么连这也要管?”
&esp;&esp;不等曲砚回答,他就自言自语说:“他不会是受过情伤吧?”
&esp;&esp;于阳毫无波澜的声音从冷库里传出来:“双城的燕灼队长,你说的每个字我都听到了。”
&esp;&esp;燕灼噤了声,推着曲砚进去。
&esp;&esp;一晚过去,冷库里的尸体看起来没有变化,生长在上面的蓝花却茂盛许多,快要覆盖整具尸体。
&esp;&esp;于阳戴上白色的乳胶手套,弯腰扯住一株蓝花的根部,鼻梁上的镜框在冷库的灯光下折射出无机质的冷光,“昨晚八点,我折了一朵花,一晚上过去,它并没有显现出任何枯萎的迹象。”
&esp;&esp;他的手指稍稍用力,将蓝花的根部扯出来,尸体的血肉被冻得冷硬,可丝丝缕缕的根茎拽出来时竟然没有一根折断,扯出一朵花,花根带出了一颗眼球。
&esp;&esp;于阳的表情没有变化,他接住眼球,重新塞回尸体的眼眶中,并认真道歉说:“对不起,张和。”
&esp;&esp;“这些花的生命力很顽强。”曲砚说,这件事他昨天就发现了。
&esp;&esp;于阳颔首,把根部沾着血液的蓝花递到两人面前,“我敢保证,末世之前世界上绝没有这种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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