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澈说的对,伤敌两百,自损一千,他的脑子确实有病。咚咚!“颜小公子?奴才烧了水,您要现在沐浴吗?”“要!”颜煜理好衣服鞋都没穿就下床去开门,陈任忙了几趟把另一个浴桶注满水。颜煜走过去微微愣住。水面浮着一层药包,每个药包颜色都不大相同,将热水染成了浅褐色。看着不像是要沐浴,像是加好调料要起锅烧水把他煮了吃掉。他指着浴桶泡的东西道:“这里面是什么?”“是治疗您身体的药材,张医师连夜配好奴才去买的,以后您每日都得泡。”颜煜凑近闻了闻,有种奇怪的花香味。“不泡这个行不行?你看都什么颜色了,我左右是个活不成的人,就不能不受这个罪吗?”“绝对不行。”陈任果断拒绝低声道:“这可是陛下吩咐的,每天必须泡,只要沐浴就得放这些药包。”陈任退开做了个请的动作:“您快请吧。”看着水的颜色,颜煜深受折磨,他觉得那不能称做水,应该叫调料汤。陈任的请也不像请他去沐浴,像是请他快进过锅吧,要炖肉了。“你要看着我沐浴吗?”颜煜做了最后的挣扎。陈任把浴桶边的屏风打开,隔断住自己的视线,尽职尽责一定要看守到颜煜泡进药浴。“奴才不会看,您进去,奴才就走了。”挣扎失败,颜煜无奈接受现实,褪下衣服把自己送进“锅”里。本想着陈任走他就出来,谁料坐进去竟意外的很舒服。药气从皮肤渗进五脏六腑,身上一直有的难受缓解许多。房门打开又关上,屋内安静下来,颜煜闭上眼睛倒有些舍不得出去了。你变性了?“韩大人,您这么早就来啦,怎么就您一个人呀?”裴谞前脚踏进雍州署衙,孟元里就已经在等着迎接。昨夜因一只老鼠,近不惑之年的人跟着找了半宿。眼没来得及合,又接到都城来人送赈灾粮款的消息,押运的还是云麾将军徐骥和其刚封了校尉的长子徐夕柳。一连几日,都城文官武官全聚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孟元里再傻也发觉出了差错。“徐骥呢?”“徐将军在后院安置货物,下官带您过去。”孟元里规矩地带路,笑得皮肉堆在一起形成几层褶皱。心里想的却是这个韩侍郎对平级官员直接称呼人家的名讳,是有多目中无人。“韩大人这边请。”署衙换了一批新人,满地的血污早已被洗刷干净,两人一前一后行至后院。院落堆得满满的,都是刚卸下来的箱子,一大半是粮食,一小半是银子。徐骥正在指挥士兵继续卸货,一回身裴谞已经快走到自己身后。“徐将军,韩大人来了。”徐骥正愁不知裴谞用得什么身份,孟元里就无意帮了个忙,这个年纪的韩大人除了韩让,就只有吏部侍郎韩宁了。“末将见过韩侍郎。”“粮款都运来了?”“一件不差,都在这儿了。”徐骥把清单取出来交给裴谞,“这是清单,请韩侍郎过目。”裴谞快速从头看到尾,轻轻颔首道:“徐将军辛苦了。”徐骥揖手:“为陛下,为百姓,何谈辛苦二字。”孟元里看愣了,说到底徐骥比韩宁还高上半阶,以后回都城不见了?至于这么恭敬吗?粮食卸完几乎占满了整个后院,一方天地中承载的是整个雍州所有百姓的希望。裴谞负手而立下令道:“休整一个时辰,派人将粮食分发至各个郡县和雍州城中,在各地署衙外施粥。”“施粥啊?”孟元里觉得很是麻烦,“大人为何不直接放粮?”“开仓放粮,那不是等着被哄抢吗?要不就是脏了心的人一起分走真正灾民的粮食,施粥多好,灾民能吃上饭,也筛掉了没遭灾只想贪便宜的人。”徐夕柳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裴谞身前行礼。“下官见过韩大人。”孟元里听过这一番话有些尴尬。几人离开后院去到署衙大堂,孟元里狗腿地让人沏了上好的茶叶,自己身为一州刺史甘愿为奴为婢,帮每个人送过来。“各位大人尝尝这茶如何,这是下官”裴谞一手将茶盏打翻在地上,孟元里立时噤声不敢言语。“现下安抚灾民,重新播种土地是重中之重,蝗灾虽然过去,但仍不能掉以轻心,要谨防日后可能再出现,治蝗一事必须提上日程。”裴谞看向孟元里:“孟大人带领百姓抗击蝗灾多时,可有什么好法子?”“这下官”孟元里卡住,脑子里压根儿没有过有用的东西,根本说不出来。“看来孟大人平日设宴款待操劳太多,还没得功夫琢磨治理蝗虫的事。”裴谞的嘲讽之意十分明显,孟元里当时脸上就挂不住了却又不敢说什么。“不过孟大人不必太担心,陛下应该已经有了能治理蝗灾的人选,不会劳烦孟大人。”孟元里听后脸色更难看,笑也像哭。门外敲响两声,一个府兵走进来朝众人一拜。“各位大人,韩统领和韩侍郎的夫人求见。”韩侍郎的夫人??徐骥和徐夕柳几乎同时看向裴谞,又同时收回视线对视一刹,父子二人一个比一个疑惑。“快请进来啊。”孟元里起身出去迎。裴谞眉头微蹙也站了起来。他这一站,徐骥父子二人也跟着起身,心中生出好奇,到底什么人值得皇帝起身相迎。“快快,韩统领、夫人这边请。”孟元里洪亮的恭维声先传进屋子。脚步声愈近,韩让先跨进了门槛,三人一见互相行了礼。“来,韩夫人小心门槛。”孟元里像个狗腿子热情地做着请的动作。颜煜躲他老远,等他进去,自己才肯跟进屋。“你怎么会来?”裴谞走过去把人拉进自己怀里,“出什么事了?”颜煜摇摇头不好意思地笑笑。“没有什么事,我只是想你了。”裴谞的眉头渐渐舒展:“用过早膳了?”“还没有。”好看的眉毛又凑近在一起难舍难分。“不吃早饭瞎跑什么?”“我我无聊嘛。”“不是让韩让陪着你了吗。”孟元里抬起头,看看裴谞,又看看韩让,一顶绿得发光的大帽子从天而降扣在裴谞头上。心道韩侍郎还是年轻,自己花容月貌的小娘子,居然放心交给别人陪,岂不知陪着陪着都陪到床上去了。他视线从颜煜身上划过,不知何时这韩夫人也能被他弄到床榻上。孟元里的小九九,颜煜当然是不知道,他应和着裴谞,目光在屋内搜了一圈又一圈。他本没有想来找裴谞,是听到陈任和韩让说徐骥将军的儿子也跟来了雍州,他就想会不会是徐怀澈,才要韩让带自己来找裴谞。结果到底是自己想多了。这边徐夕柳看到颜煜的第一眼就愣住,眸中神色越发奇异,他默默掏出一张巴掌大的画像,悄悄与眼前的人仔细比对。样貌一摸一样,只不过画上的人是个少年,而眼前这个是个女子啊。徐夕柳收回画像,心头犯了难。“不吃饭如何吃药?”裴谞握住颜煜的手往门外走,“走,先回去。”“哎韩侍郎!”徐骥赶紧追上去。“韩侍郎留步,末将即刻便要返回都城复命,临行前还有话要单独与韩侍郎和韩统领商量,望二位大人稍留片刻。”听到徐骥马上就要走,孟元里刚有的警觉一下子褪去,心安定了不少,看来徐骥只是来送个钱粮,没有多余被陛下吩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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