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项羽这个人疑心病重,刚才楚将极力呵斥她的举动就已经勾起了项羽的疑心。
但项羽此刻不会发作,一来御下无方说出去丢人,二来是要稳定自己在军中的威严,不能让围观的楚卒看出他这个大王管不住手底下的人了。
基于以上两点,项羽是不会杀了她和陈平。毕竟杀了他们,只会为他招来恼羞成怒欲盖弥彰的风言风语。项羽现在只能咬死不认。
只见项羽一剑捅入刺客的胸膛,杀了刺客、他抬着下颌看向阴嫚:“想要往本王身上泼脏水,痴心妄想。回去告诉刘季,是他该收收心思。”
阴嫚眉眼弯弯,又丢一个炸弹:“看来这一切都是魏豹向项王投诚的自作主张。既然误会解除,那我们就战场上见了。”
看着阴嫚那张恶意满满的笑容,项羽攥紧了拳头。但比起被敌人挖苦,他更是恼怒于被自己人蒙在鼓里。
“疯女人!”项庄啐了一口唾沫,追着项羽进了大帐,“大王你就这么把他们放了?他们——”
项羽一把抓住了项庄的衣领,迫切地追问:“项庄你实话告诉本王,刺杀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就是刺杀啊。刘邦死了,京索两地的汉军肯定会生乱,届时我们就能乘胜追击了。”项庄莫名其妙,“大王你怎么了?”
“为何无人告诉本王!”
“您当时在齐国作战,亚父说战场瞬息万变,一来一返易错失良机。故而我们便先下手,打算事成之后再告诉您。”
“那本王为何现在才知道?”
“因为事情也没成啊。”
项羽火冒三丈:“那魏豹又是怎么回事?”
“魏豹见事不妙,向楚国投诚。”
“我为何又不知道?”
“魏豹首鼠两端,所言不可全信,我自然是要调查清楚后才能告诉你。更何况你是今日才到,我怎么告诉你?”范增走了进来,蹙着眉头,“事情我全都听说了。这分明是陈平使的离间计,欲使我等不和,动摇军心。”
可项羽已经听不进范增的话了,他现在满心都是被亲近之人蒙蔽的愤怒。项伯的话回荡在他耳边:“范增在楚国威望颇高,若是他忠心大王还好。可他若是心怀二意,到时候大王身边可信之人还有多少?”
当初我能斩钉截铁告诉叔父无需多虑,可现在呢?项羽问自己,我还能如此心无顾忌地说出这些话吗?
范增怒斥:“你瞅瞅你现在还有个大王的样子吗?”
“本王无王之仪态,莫不是亚父有?”项羽盯着范增。
项庄震惊:“大王你在说什么呢?亚父所做一切都是为你好啊!”
“为本王好?”项羽怒极反笑,“那本王该给亚父赔个不是了!”
看着甩袖离开的项羽,项庄欲追却被范增叫住了。范增对项庄说道:“我有件事情要你去做。你附耳过来。”
项庄听完后,惊讶道:“可是大王说了,不能杀——”
“听我的!今日陈平和芈欢几句话就让大王心神大乱,这两个人不容小觑,把他们留给刘邦必成大患。就是因为上次大王心慈手软,在鸿门宴上放跑了刘邦,才成今日之局。现有机会削弱他,决不可再放过机会!”范增眼中划过一丝狠辣。
项庄迟疑:“可是大王现在——”
“不过是嫌我管得太多,闹脾气罢了。我与他说开便是。趁着陈平身边有个累赘,你速去截杀他们。”
项庄想了想,亚父总归是亚父,与大王感情深厚,总不会闹得不可开交。他抱拳领命带着一队人马从楚军大营飞奔而出。
青草被马踩过,被车轮碾过,绿色的汁水渗入了土地。
陈平骑在马上感慨:“今日之事让人心惊肉跳。”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2],”阴嫚勾起嘴角,“杀身成仁未必不是一桩美谈。”
陈平干笑了一声,又道:“项羽疑心已起,我们也算是成功了。”
阴嫚:“是吗?我觉得还差了点。”
陈平愣了愣。
“深入敌营,却带了我这个柔弱的妇人,不就是为了引范增动手吗?”阴嫚笑了一下,“中尉,你可不要把我当成愚笨之人。”
看到阴嫚戏谑的笑容,陈平心底泛起了嘀咕,他怎么觉得公主怪怪的?
阴嫚看向夜空,感叹道:“人还真是奇妙,被人叫久了父亲,就真以为自己是别人的父亲了。殊不知即使是亲生父子也会刀剑相,也会有互为仇敌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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