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叶城直愣愣地看着刺穿柳青衣胸口的匕首,那鲜红的血液如同盛开的曼珠沙华,妖冶而刺目,灼痛了他的双眼。
「青衣!」叶城猛然回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看见柳青衣苍白如纸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凄美的笑容,那双原本清澈如水的眸子,此刻却充满了悲伤和绝望。
「你……」叶城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柳青衣的身体缓缓倒下,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无力地坠落。
「贱人!你竟然敢……」上官云鹤见自己得手,狰狞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疯狂的笑容,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感到胸口一阵剧痛,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几丈之外。
叶城此刻顾不上上官云鹤,他一把接住倒下的柳青衣,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心如刀绞。他颤抖着手抚摸着柳青衣的脸颊,感受着她逐渐冰冷的体温,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模糊了他的双眼。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傻……」叶城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哽咽,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柳青衣要替自己挡下这一刀,为什么她要为了自己付出生命。
柳青衣吃力地抬起手,想要抚摸叶城的脸庞,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她只能无力地垂下手,嘴角却依旧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叶城,不要……不要为我难过……」柳青衣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若不仔细听,几乎难以察觉,「能够……能够死在你的怀里,我已经……我已经很满足了……」
「不,不要说了,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叶城慌乱地说着,仿佛这样就能改变什么,但他自己心里却很清楚,柳青衣伤势太重,已经无力回天。
柳青衣摇了摇头,她想要伸手去抚摸叶城的眉眼,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紧紧地抓住叶城的衣襟,仿佛要将自己的所有思念都寄托在这件衣服上。
「叶城,答应我,不要再……不要再执着于复仇了……好好活着……替我……替我好好看看……看看这……这大千世界……」
说到最后,柳青衣的声音越来越弱,她的手无力地从叶城的衣襟上滑落,那双原本灵动的眸子,也逐渐失去了光彩,最终定格在一片死寂之中。
「青衣!青衣!」叶城撕心裂肺地喊着,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怒火,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瞬间吞没了叶城的理智。他缓缓抬起头,看向不远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上官云鹤,那双原本清澈的眸子,此刻却变得如同野兽一般猩红而可怖。
「你该死!」叶城的声音冰冷刺骨,如同从九幽地狱中传来,让人不寒而栗。他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向上官云鹤,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的心尖上,让人感到窒息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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