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尽快吃上牛肉,步飞扬想尽快把事情说清楚,又催:“快说呀。”
“喂,我说你不带这么粗心的吧,我给你的信没看呀?”李丽华的语气虽然听起来怒冲冲的,唇角却拉扯出一丝笑容。她说得不急不徐,似乎一点也不饿,眼角都不睃一下桌子上的菜饭。
她这张冰脸能挂上一丝笑容已经很不容易了,步飞扬满足地扮个怪模样,笑一笑,“看过了,但是不详细,你在信上说了他们的基本情况,却没有说你跟他们的关系。”
“我跟他们没有什么特殊关系,只是同情他们而已。”李丽华嘴上说着话,心头却暗忖:“这家伙莫非看出什么问题了来么?”
“这俩人是你的线人吧?”步飞扬那高挑的眉毛把自信拉在脸上,这份自信就是告诉李丽华他的猜则是正确的。
李丽华的那张脸就像八月的天——说变就变,端起面前的茶杯转上一转,冷若冰霜的表情里涌起一层悲悯,轻叹一口气,“他们都是孤儿,早年间为了生存,跟着赵明义和李忠发他们鬼混,干过不少坏事,但是他们并不坏。”
步飞扬淡然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并不坏?”
李丽华那对水汪汪的眼里溢满了情意,睫毛下垂,细声说道:“我有一次执行任务被嫌犯伤了,是他们救了我,后来我跟他们成了朋友,多次交谈过后,我知道他们非常想脱离这种生存环境,他们有了改邪归正的想法,作为朋友,我应该帮帮忙呀。”
步飞扬想当然地说道:“那让他们离开这个地方不就行了吗?”
李丽华秀眉一挑,声音铿锵,“不行,他们不愿意离开这个土生土长的地方,干其它行业又无法彻底跟那些人脱离关系,所以……”
“所以你想让我安排到我们的记者站工作对吗?”
“我是想让你给他们一次机会。”
“你是警察,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帮他们呢?”
“我有苦衷,不能直接帮他们。”
“这事有点大,你得让我想一想。”
步飞扬嘴上说想一想,却没有往这方面去思考,他想的是李丽华安排两个线人在自己的身边,为的就是随时掌握他步飞扬的行踪。
之前,他认为李丽华跟自己同住一座院子就是一个阴谋,现在这个阴谋又增加了两个筹码。这丫想干什么?难道真的跟他杠上了么?好像又不是,那她到底想怎么样?
答应吗?还是拒绝?他犯愁了。
李丽华没有催他,只静静地瞧着他等答案。她好淡定,俨然一副吃定他的样子。
“好,我可以帮他们,但是你得告诉我怎么帮?”这就是他的决定,什么目的却不想多说。
李丽华轻吁一口气,面上虽然冷冰冰的,心头却泛起一丝窃喜,“他妈说这个家伙总是心软,还真是这么回事。”朝步飞扬竖一竖大拇指,“好,够哥们,那待会你就去这家店的后院赌钱去。”
“啊,你,你这是搞什么东东呀?居然要我去赌博。”步飞扬的眼里划过一丝讶然,满脸的疑惑不解,那双眼瞪得像铜铃一般大小,一瞬不瞬地盯着李丽华讨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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