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颠簸劳累,我才恍然发觉:没有了嬴景玉,这漫长的路程是如此乏味和可怕,好像没有尽头样。不是有必要,我连马车都懒得下了。偏偏身体强健得很,怎么折腾都不生病,倒是后面的玉刖郡主身骄肉贵的,有点小感冒。我这时就有些希望能出点状况,比如山贼打劫什么的来刺激下这每日上马车——下马车——上马车的机械生活,可是奇怪得很,一路风平浪静,除了偶尔有几名村姑站在路边指指点点外,没有意外发生。晋国的治安水平好到这种程度?我惊讶之余不得不重新看待重耳这个人。
“夫人,前面山道崎岖,马车不宜通过。吾等已备快舟若干,快则一日,慢则两日可达绛城,夫人以为如何?”
说得这么复杂不就是要我们换马车,改坐船吗?还问我意下如何,我反对有用吗?我心里虽然嘀嘀咕咕,可是嘴上却不敢抱怨,笑着点点头,“有劳赵大人了。”脚下踩的可是人家的地盘,我不低头都不行。我胡乱地安慰着自己,却是越安慰越乱——就要到绛城了,我真跟重耳在此生儿育女?背上薄薄地渗出一层冷汗,怀嬴啊怀嬴,你该换回来了吧?
名为快舟,实际上还是能容纳百号人。我的行李不重,也不多,一船足够,赵衰请示过我后,把金镜郡主的行李和随行人员移过来。玉刖、玉羽、坠儿三人共乘一船,她们的行李一起搁在另外一条船上。如此忙碌一上午,到下午时分便在济河里乘风破浪地向前行驶开来。
“公主,我们……”
四周虽有帘布遮着,风一吹就欢快地扬起,甲板上的兵丁要听到舱里的对话简直是易如反掌。我警告地溜了金镜一眼,笑道:“金镜姐姐这阵还好吧?虽然劳累了点,好在都已经成为过去。”金镜醒悟地拿衣袖遮遮嘴,也笑道:“是呀,都过去了,就快到地头了。”我笑着点下颌,忽然发现找不到话题说下去,我只好看向窗外,“风真大啊。”这话毫无意义,可是金镜依然附和着点头,“是呀,风真大啊。”再这样说下去,她不疯,我也会疯了。“鱼儿,去叫乐工进来。”我突然的开腔吓了金镜一猛跳,她捂着胸口好一会,才红着脸接续我的话,说:“如此美景,听点音乐有助于陶冶情操。”这下我不得不佩服她的厚黑学学得如此好,或许我也该好好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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