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已经知道什么情况了,但她还是有点懵。[这是?][我母亲的同事。]她当然知道,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海大油画系教授。[我们明天回海城?]女孩说的是“回”,而不是“去”,陈斯屿眸光微动。[龚教授周末在沐城出差。]夏笙这才相信,陈斯屿明天真的要带她去见龚教授。龚教授啊!当代油画推动者!名声在外,学油画的哪个不知道。[!龚教授明天有多久时间?我准备些我的作品。][差不多两个小时,够吗?][够够够!]夏笙只想说两个小时太奢侈了。得龚老指导,十分钟就够。夏笙一下午都沉浸在快乐中,放学,坐上陈斯屿的车,脸上全是笑容。“男朋友,你好神通广大哦。”她真情流露,夸他不带半分虚假。“不算,是你运气好。”陈斯屿拨动车里空调片,让热风多吹向她。“我运气好?”夏笙烘着手,不懂疑惑道。“你那天不开心,晚上睡着后,我收到龚教授给我发的消息,他问我最近过得如何。”不过本来,他也准备找海大几位教授,想问问他们愿不愿意指导一下她。“那不是我运气好,那是我,沾了你的光。”龚教授亲自来询问他过得怎样……他到哪都是宠儿。夏笙可不敢揽下这高帽。“你不需要沾我的光。”陈斯屿首先肯定了夏笙,其次,他告诉她:“如果我母亲在,我想她会很愿意教你。”郭老师……夏笙突然绷不住,眼泪哗啦啦地流。她用手掌捂了捂眼睛,马上,手掌心都是泪水。“哭什么。”陈斯屿皱眉抽纸,被她突如其来的眼泪,整的手足无措。“不知道。”她其实是知道的,世界上没有莫名其妙的原因,只有想说而又不敢说的理由。夏笙想到,陈斯屿听她需要帮助后,天生一对又是感动,又是感伤,夏笙眼泪哗哗直下,哭完,她觉得丢脸,从包里翻出墨镜,酷酷戴上。坐在副驾驶插着手,脸转向窗外,肩膀有小幅度的起伏,她这倔强又脆弱的样子,让陈斯屿软了眸心。“提一句郭老师反应这么大?”他也随她叫郭老师。夏笙有些新奇,被逗得转过来脸。“你不难过了?”你现在提你母亲,不难过了?“难过。”没有一天是不难过的。“嗯,我也在难过。”只是,我爱哭,你不爱哭而已。“好了,不哭了。”陈斯屿抬手,帮她把下巴上的泪渍给擦了。擦好后,夏笙把脸转回去,小声说道:“早就没再哭了。”陈斯屿轻笑,由她嘴硬。“我母亲的画家网站,有些信息是龚教授提供的。”这样子啊。“网站你做的?做的有点好看。”“嗯。不要再受累为我收画了。”陈斯屿突然牵起她的手,看向她。夏笙皱眉:“《观潮》系列是郭老师专门画给你的,现在只差一幅《守星》就集齐了。”陈斯屿点头,觉得她手有点凉,握的更紧了些。“可遇不可求。如果不是你,《看海》《望月》,我都不一定能再见到。”《观潮》也是。就那么巧,她也在那。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这四幅画为什么会流落在外啊。”夏笙一直想问,但没找到机会。“不止这四幅。你暑假看到的那些,都是我后来一幅幅收回来的。”提及这个,陈斯屿黑眸眸心闪过一阵阴戾。“是我父亲做的,当然,也有他情妇的掺和。”夏笙错愕,她还没想好,要不要继续往下问。就在这时,陈斯屿主动和她说了——“他怀疑我母亲出轨。”“所以,想销毁一切她存在过的痕迹。”…………夏笙是见过陈辛的,网上有他的照片。毕竟是海城前首富,各种资料都很齐全。她在海城,听说了陈斯屿的父亲是陈辛后,立马搜了他的相关资料。那时的夏笙,满腹嘀咕的都是,相比于陈辛,陈斯屿大学之前真的被抹的干干净净,谁也无法把他和海城前首富的儿子联系在一起。陈辛长着张和夏爸完全不同的脸,夏爸和蔼可亲,板起脸来也不叫人觉得害怕,但陈辛,他眼神锐利,气势汹汹,夏笙翻遍他所有照片,没一张和善的。陈斯屿的冷,大概是遗传了陈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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